裴景之随意的坐在主位上,这才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苏倾倾屈膝行了一下礼道:“大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奴婢将你的衣袍洗干净后,便晾晒在了浆洗院。
可到了傍晚奴婢去收衣服时,您那衣袍却不见了。奴婢想着,这肯定是有人拿错了。
于是,奴婢便去别的院子里找,最后在这二公子院里找到了。可这丫鬟起初不承认这衣服是拿错的,非说是她家夫人给二公子做的。
后来二公子知道了真相,便将衣袍还给了奴婢,他想严惩这个丫鬟,将她的手剁了赶出去。
可奴婢觉得,丫鬟犯了错,他这个主子也有御下不严的罪责,要打要罚自是由你说了算,岂能只罚丫鬟一人。”
一旁的梵俊逸听着她言之凿凿的话,那是一个不客气,他想辩解几句,却发现无从辩起。
在上位者面前,哪怕下人私下做错事,也是他这做主子的没有管好,上面的人要是深究起来,他是逃不了一顿罚的。
裴景之听完前因后果,神情严肃道:“二公子,你这丫鬟为何偷拿本相的衣物送给你?按说你不可能缺件衣服穿。”
他这一问,让梵俊逸神色难堪了几分,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嫉妒母亲给兄长做了衣服,而没有给自己做吗?
“丞相大人,我家公子完全不知道奴婢偷衣服的事,奴婢只因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月白衣袍,便想着二公子穿上它一定也很好看。
奴婢知道这衣袍是丞相大人的,可我以为像丞相大人这样的家世,是不会在意丢件衣裳的,没了也就没了,你再穿其他的也是一样的。
不想,您身边的丫鬟却找了来,我家公子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丞相大人,您要罚就罚奴婢就是,此事不关二公子的事。”香秀匍匐在地的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裴景之闻言,俊脸微沉:“既然你供认不讳,偷盗之罪就这么定了。来人,将她送去顺通衙门,把她收监一年以儆效尤。”
随着他的话落,门外候着的两个官差走了进来,然后将香秀给押走了。
香秀没有求饶,临出门时回头看向站立厅中央的二公子,见他始终没有看向自己,唇角扬起一抹苦笑,这才心死的走了。
梵俊逸袖子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他没想到这丫鬟竟会如此护着自己,让他在人前留了体面。
“丞相大人,草民有管教不严之过,请丞相大人责罚。”
“二公子,你的确有御下不严之责。听闻你水性极好,不知可是真的?”裴景之突然转移话题。
梵俊逸微怔:“尚可,不知丞相大人想让草民做什么?”
“明天你去朝议厅,到时本相有安排,只要你立了功,本相会犒赏你的。”
“犒赏不敢当,能为丞相大人做事,是草民的荣幸。”
“二公子,本相一直听说你是一个纨绔子弟,可今日一见,外面所传的也不尽然都是对的,最起码本相看你很稳重。”
“有丞相大人在,草民怎敢放肆。”梵俊逸眸光微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