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说说别人是怎么欺负你的?”左右无聊,他权当听个趣事。
苏倾倾想了想原主以前的事,这才抬眸看向他:“其实也没什么,大公子走后,奴婢还留在你的院子当差,虽然你不在家,可整个院落与屋内奴婢还是尽责的打扫。
随着你一年年的不回府,那些嫉妒过我的丫鬟觉得你早已忘了奴婢,加上我再有一年便出府了,她们便明里暗里讽刺我几句。
该她们干的活也留给我做,还团结一致的孤立奴婢。好在我性格开朗,并未将她们放在眼里,被欺负多了奴婢也学会了反击她们。”
裴景之看着她不在意的小脸,她这样徐徐道来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那里没有一点儿不忿与委屈。
午后,外面的风声还在呼呼的刮着,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裴景之披上干净的大氅坐在桌前看着兵书。
苏倾倾却没有他这贵人的大氅,身上的袄裙还是保暖有限,加上这郊外客栈没有火炉,这让她周身感到寒气逼人,冷的她不由抱紧双臂。
此时的她又冷又累,她都站一上午了,要是她独自一间屋她还可以坐着休息。
可她跟这男人住在一个房间,她自己又是丫鬟,所以,这屋里只有她候着的份,没有坐下休息的权利,这就是古代人的尊卑有别。
又站了片刻,见那古人还在低头看书,好像屋里没有外人一般。
最终,苏倾倾忍不住的上前两步:“大公子,奴婢能不能坐一会儿?”
裴景之看书的手微顿了一下,侧眸看向一旁的丫鬟,只见她小脸微白,唇色也失了几分血色,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