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等的深通人性,昨天刚一见到程潇的时候,既不认为她是赵长天的妹妹,也不觉得她是赵长天的朋友或同事。
两个人虽然根本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彼此间透着的那股风雨同舟、不离不弃的劲儿,立马就令她误以为两个人是两口子。
“看来还是我误会了呢,那倒无所谓,反正啊,你们俩结婚成家是迟早的事。”
周月茹满脸堆笑,哈哈一笑。
程潇一时间更是快要把头埋在怀里,这又让她如何在赵长天面前拉得下脸。
尤其是当她每每回忆起临来到北京的前一晚,自己在被窝里面搞的那些小动作,实在是臊得不行。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周月茹拿着赵长天的两份稿子,向编辑室外面走去。
赵长天重新坐回到程潇身旁,柔声问道:“怎么啦?”
程潇一言不发,满脸羞涩的笑容。
周月茹将这两篇稿子先后带到了第二编辑室与第三编辑室,跟同事们一番简单交流,大家几乎都是点头赞许周月茹的眼光。
周月茹办事从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是她的一贯风格,直接去财务室为赵长天领取了现金。
过了一会,周月茹回到赵长天面前时,手里面已经多了一个大信封,说道。
“回头看看你这两篇稿子刊发出去之后得到的反响,如果可以,我们就临时开个会,尝试着为你在杂志里开一个单独版块出来,作为你的独家专栏。”
赵长天不断点头,不停道谢,拆开信封,看到齐刷刷的一沓崭新钞票。
七百二十元整!
这笔稿费开得相当大气,再加上慧眼识珠的周月茹,赵长天已经决定。
如果后续不出意外,那么《人民文学》就会是他以后写作发表的“主阵营”。
“点点吧。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北京,接下来就好好的玩一玩,招待所那边回头我会提前通知好的,每天凌晨一两点之前都特地为你留门。”
周月茹的求贤若渴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过也是,像是赵长天这种无与伦比的才华,一般人在见到他之后,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拉拢过来。
这时突然有一个身穿西装,四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进,哈哈大笑,看着周月茹说道。
“这次我又写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作品,等着开眼吧!”
这人走路带风,相当招摇,看上去就知道是个正春风得意的人。
操着一口河南口音,多半已经打响了名气。
周月茹满脸正色,快速拽着赵长天的胳膊,认真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孩子名叫赵长天,今年才只有二十一岁。”
“他特别特别聪明,他的那篇稿子只用了两三个小时就改好了,难得啊。”
“你最近不是刚得了一个全国的短篇小说奖么?你私底下就更应该跟他多接触接触,对你的写作发展相当有帮助。”
那河南作家眼前一亮,冲着赵长天笑呵呵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