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灵看着他,面无波澜,“大哥,让我自己来。”
沈肆蹲下身,问她,“拿得动剑么?”
沈云灵扯了扯嘴角,冰冷的说,“要抹这对母子的脖子,应该不难。”
高景辰不敢置信,“云灵,你在说什么?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想杀了我。”
“我当然恨你!”
沈云灵提高了音量,眼神骤然冷彻,“高景辰,我沈云灵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联合你的外室一起害我!”
高景辰看向沈肆。
眼中有惧怕,有恨意。
沈侯爷果然手眼通天!
连他养外室都知道了。
沈云灵原本是不知道真相的。
可方才,来之前,嫂嫂并未瞒着她。
她有权知道真相啊!
她摔断腿,原来不是意外!
是高景辰联合外室害她!
此刻,沈云灵的恨意达到巅峰,她恨不得,剜出高景辰的心脏,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心!
“好啊,你个毒妇!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故意躲回家,跟娘家告状,就等着我们来接你,好联合娘家报复我们是不是!”
高老夫人恶狠狠地咒骂,“沈云灵,你就是个毒妇!若非你善妒,小肚鸡肠,容不下婉娘和她的孩子们,景辰又何至于将她们娘仨养在外面!”
婉娘?
就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女?
还来过家里。
“你竟带着外室登堂入室?”原来那时候,她们母子就想将外室养在府中。
高景辰的表妹曾怀着身孕,来投奔老太太。
同高景辰哭诉,被丈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求高景辰收留。
也曾,跪到了沈云灵眼前。
求她可怜。
可笑她竟真的以为对方是可怜人。
还让高景辰给她在外头置办了一处宅子。
既已撕破脸,高景辰嘲讽的看她,“我何止带着婉娘登堂入室,我还跟她在你的床上恩爱过!”
“婉娘为我辛苦生育,你却容不下她,沈云灵,是你太狠心,我未曾纳妾,就一个婉娘,你还要将她们母子赶出去。”
他语气中恨毒了沈云灵。
沈云灵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甚至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双手死死地抓着轮椅扶手,“我担心她们母子不清不楚的住在高家,会惹人闲话,影响你的官声,我可怜她,让你给她置办宅院,到头来是我狠心?”
“高景辰,你怎么不去死!”
“求娶我时,是你说此生只我一人足矣,不纳妾,不要别人,可你和别的女人苟且生子,你还要不要脸!”
高景辰被骂的脸色难堪,“这种求亲誓言不过皆是随口说说,只有你会当真!你问问哪个男子只有一妻,真能信守承诺不纳妾的?”
“是你自己无知,自视过高!”
丑陋的嘴脸,暴露无疑。
温九书听不下去了。
姓高的自始至终没觉得错的是自己。
她上去就是一脚,干了沈云灵力所不能及的事。
一脚踹在高景辰胸口,“求娶侯门贵女,婚后不好好待她,而要通过打压她,来彰显自己的男子地位,云灵有句话说的对,姓高的,你怎么不去死。”
她这一脚踹的重。
高景辰当场就吐了口血。
“景辰,儿子,你没事吧,你是温氏?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儿子!”老太太扯着嗓子叫骂。
温九书居高临下,“就凭我是云灵的长嫂,是沈家主母,你们欺她,骗她,辱她,还虐待她,以为隔得远,沈家便无人为云灵撑腰么。”
老太太脸皮抖动着。
她们一家便是这样想的。
沈家远在京都,鞭长莫及,再说,沈云灵既嫁到高家,生死都是高家的人,沈家没资格插手高家事!
高家有个庶子,游手好闲,染了脏病,活不长。
原是想,将沈云灵与之结个阴亲,一起下葬。
如此,终归还是高家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