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温九书将人拉起,“这些患者,还劳烦你们精细些治疗。”
“应该的应该的。”太医道,“我这就去给患者用药。”
离开前,温九书端了玩预防药给沈肆,“侯爷喝了吧,以防万一。”
沈肆毫不犹豫饮下。
然后拉着夫人,上了马车。
有药方,能控制住病情,治病用药就是太医们的事了。
“爹,沈家这次治好了疫病,那风头都要改过我们吕家了,爹你也不想法子治治?”吕蒙不爽的回家来吐槽。
他出去喝个酒,听的最多的,就是夸沈家。
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个人都在夸沈侯爷夫妇仁心仁术,就差给沈家立碑供奉了。
听的吕蒙非常不爽,喝酒都没心情了。
吕国公面上没什么波动,眼神却阴沉下来,“沈肆奉皇上的命令,协助太医院治病救人,百姓得救,自然感激沈家。”
“沈家何止是风头盖过吕家,连威望都要胜过咱们家了。”
国公语气沉沉。
细作一事风平浪静,皇上半点深究的意思都没有,吕国公总觉得不安心。
如今又出了疫病,皇上想是无暇顾及。
可沈肆屡次立功,为皇上收拢民心,皇上的威势一日大过一日,吕国公不得不重视起来。
朝堂上,他已经失去了绝对的话语权,支持皇上的声音日益增多,这是吕家失去权利的警钟。
“爹,你说若是太医没有治好人,反而还加重了疫病,沈肆就得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皇上也不好跟宫里宫外交代啊。”
吕蒙奸险的嘿笑。
大本事没有,只会用些阴险手段。
国公瞅了眼,“你倒是大智若愚。”
吕蒙嘿嘿,“我就当爹你是夸我了。”
原本已经逐渐康复的患者,忽然病情加重了。
卫安回来禀报。
温九书拧眉,“按药方煎药服用, 不可能加重病情,太医怎么说?”
卫安摇头,“太医只说情况更为严重,原来的药方不管用了,请夫人前去查看。”
温九书起身,“我去一趟。”
“我与夫人一起去。”沈肆道。
温九书带着自制的简易口罩,手上也戴了手套,检查染病的患者。
不像是病变,这些患者体内像是有两种疫病来源,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守在一旁,等着听温九书的诊断结果。
温九书问,“患者的吃食检查过吗,可有问题?”
“我与诸位同僚皆已查过,并无问题。”
太医着急说。
“饮水呢?”温九书又问。
“这……”
不等太医回答,朱光便匆匆来说,“夫人,查到水有问题。”
温九书径直起身,随朱光前去查看。
在温九书为患者检查的时候,沈肆就在查吃住饮水了。
“水里被人放了死老鼠。”沈肆语气冷沉,面色冷寒,“煎药用的都是这水井中的水。”
水井边,放着一桶水。
是沈肆从水井里提上来的。
水里泡着一只死老鼠。
这时,卫安从水井中打捞起一个麻袋,“侯爷你看!”
散发着阵阵腥臭。
卫安解开麻袋,里面都是死老鼠。
令人作呕。
“糟了!”温九书几乎瞬间寒了脸,“侯爷,是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