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额头,更烫。
吕蒙发热了。
吕夫人赶紧催促人,去请大夫。
最后被诊出,吕蒙感染了鼠疫,吕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
幸亏有丫鬟扶着。
“你说什么?我儿子染了疫病?”吕夫人不敢置信。
大夫避之不及的纠正说,“是鼠疫,比疫病较为严重些,令公子高热不退,这情况已是不容乐观呀。”
“你且说,要如何医治!”吕夫人心揪了起来,冷静道。
“这,这治鼠疫的方子,是宫中太医和侯夫人研制的,老夫不知啊。”大夫生怕被传染,背起药箱连忙道,“夫人见谅,老朽不会治鼠疫,实在无能为力,老朽告退。”
气的吕夫人骂人,“庸医!再去请大夫来,我就不信没人能治这鼠疫!”
结果,一连三天,都没请来大夫。
一听说是染了鼠疫,大夫纷纷避之不及,无人肯来看诊。
吕蒙发烧都要烧傻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模模糊糊的。
连呼吸都觉得异常沉重。
“娘…”吕蒙意识不清的醒过来,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了没两声,便觉得喉咙一堵。
随即,猛地呕了口血出来。
“啊,蒙儿,怎么吐血了,来人,快来人!”吕夫人吓坏了,“蒙儿,你怎么样?你别吓唬娘啊。”
心里不禁怨怼,外面那些庸医,居然没一个人肯来为她儿子医治。
重赏之下却无勇夫!
吕蒙气若游丝,他病的快不行了,“娘,是沈肆……是他呕……”
想到沈肆,就想到水桶里那只死老鼠。
吕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他已经三天水米未进。
胃里空空,呕出的是血水加酸水。
沈肆就是想看他活活病死!
“蒙儿,你再坚持一下,你爹已经去请太医了,太医马上就来,你马上就有救了。”吕夫人拼命安抚他,“儿子,坚持一下,娘已经失去了阿凝,不能再失去你了。”
吕夫人痛心极了。
此刻,吕国公来到不愿踏足的贫民区。
这里都是染病的百姓。
贫民滂臭不说,到处都是药味。
温九书正和太医忙碌着煎药救人,配药的时候,温九书从门口路过,不经意间看到了吕国公。
但沈肆正与其对峙,温九书便没有理会。
她也没时间。
“国公来此,有何贵干?”沈肆明知故问。
吕国公面色阴沉,“借个太医!”
沈肆抬手,虚虚一指,“烦劳国公睁开眼看看,这里有多少百姓等着救治,太医都忙不过来,哪里有人手借给你?”
国公咬牙,“我只借一人!”
“半个人都没得借。”
国公气急,“沈肆,本公为何来此,你心知肚明,本公只借太医半日,还请沈侯爷通融!”
为了吕蒙能活命,他不得不服软。
皇上将太医都给了沈肆调用,吕国公拿他没办法。
吕蒙是从刑部回来后,感染的鼠疫。
杜尚书却说,刑部并未对吕蒙做什么。
可当日,有人亲眼看见,沈肆身边的人,提了个水桶进出刑部。
吕蒙染病,定是沈肆报复所致。
可沈肆手里握有人证,鼠疫深究下去,吕蒙脱不了干系。
吕国公多少有些投鼠忌器,所以才屈尊降贵,来找沈肆借太医!
“通融不了一点。”沈肆毫不犹豫,“我将太医借给了你,谁来救这些病危的百姓?”
国公咬紧后牙,“太医的职责本就是治病救人,我儿子也是人!”
这些卑贱的百姓,怎能跟他儿子相比!
“是么?令公子,何处是人?”沈肆不留情面,“太医奉命救的是人,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救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