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庄子遇上了苦难,他撺掇着楚稚去要不就是了?!
一万两银子,她爹爹肯定拿得出来。
李温已经焦躁到几乎忘了他曾经疑心楚稚口中的没银子是假的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一万两,看什么都像一万两。
要是没有一万两,姜玲儿就真的要被卖去青楼了。
到时候,她还干净吗?岂不和楚稚一样脏了?!
这可不行!姜玲儿可是他两个孩子的亲娘!日后要名正言顺嫁进来做主母的人!
李温舔了舔嘴唇,道:“稚儿,眼下是这样的情况。”
楚稚沉眼看他,听着他长篇大论。
“我明日要去请那些高官的宴席,大抵算下来估摸着得一万两白银,若是换做从前,我必然不会同你开口,只是眼下我遇上难题了,若是没有这一万两,或许明年高升的人便不是我了。”
说完,李温紧张地看着楚稚默默地抿起了唇,一副不愿的模样。
他上前两步抓住楚稚的胳膊:“稚儿,你想想,若是我明年高升,我就不是编修了,我说不准能一步飞升,日后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可不差这一万两银子,待我有了银子,我能给你三万两,十万两,但偏偏眼下,我就缺这一万两银子。”
楚稚一双眼清澈无比,似乎能看透人心,她望着他:“就差这一万两?你怎敢保证你明年就一定会高升?!”
“事在人为,稚儿,这些道理你定然明白。”
楚稚道:“当真?”
李温重重点头:“当真!”
其实不当真。
他这话说的都是假的。
一万两白银自然要给姜玲儿,当然,这职他也要高升。
并且是在明年。
一定的。
他不需要花一分。
只要将楚稚,同新婚夜那般迷晕,然后送到那些高官的床上待一晚就行,反正楚稚已经不干净了,而且她到现在也没发现她不干净了,也没发现两个孩子不是她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官职顺顺利利找上门来了。
李温十分清楚,以楚稚的容颜,京城的垂涎她美貌的高官不知凡几。
李温又重复了一遍,十分真诚的道:“我说的是真的,明年定会升官,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只是你现在……”
你现在?
楚稚知道他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李温道:“你得帮我去向你爹爹借一万两银子出来,就说你布庄上遇上了大麻烦。”
纵然知晓李温要说什么,但当楚稚望着他那满是贪婪的眼,看着恬不知耻的嘴脸说出这话后,她还是禁不住握紧了拳。
贱男人!
这就是个贱男人!
楚稚一把挣开李温的手:“我不可能去找我爹爹借!”
“为何?!”李温心急如焚:“稚儿,你是不相信我明年会升职?我何时骗过你?你是我的家人啊!”
楚稚冷冷道:“因为我有尊严。”
“爹爹将这庄子给了我,我挣来的银子一分没孝敬他老人家已经是够过分的了,你现在还要我打着庄子的名号去骗我爹爹,想让我成为我爹爹的无底洞吗?!”
楚稚道:“我不会去借,你若是有脸,你自己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