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晔哼一声,总归你没答应拜师,都是你有理。
韩泽满意的看向严泓:“你做的对,既然都会,没必要藏着掩着。”
说完看向韩锦晔,语气严厉:“任何事都不能断章取义,此事你冤枉了严泓,便罚你写五百张大字吧。”
韩锦晔小脸一白,五百张大字,他的手还能要吗?
严泓在旁边说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和锦晔师弟是师兄弟,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也自罚五百张大字。”
韩锦晔:“......”
我稀罕哦!好人坏人都让你当了,你这么本事,咋不上天呢。
待到韩泽出去,韩锦绣问严泓:“向爹爹告状,这不像你做的事情。你为何要这样做?”
严泓看他一眼:“有人要抢师父的徒弟,总该告诉师父。”
韩锦绣:“......”
感情你告诉爹爹的法子就是告状啊,你也不怕把锦晔得罪惨了,找你茬。
严泓好似看出她的心思,说道:“我陪他一起受罚,他应当心平些。”
韩锦绣嘴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
严泓嘴角微微扬起,五百张大字对他来说只是寻常的练习,对师弟来说,却是极大的惩罚。
韩锦绣好笑道:“你也不怕爹爹打他板子。”
严泓肯定道:“师父不会。”
韩锦绣承认爹爹不会打他们手板心,严泓看的倒是明白,她说道:“锦晔也该明白,任何事错了便是错了,错了就要任罚,让他涨涨教训,免得他下次胡言乱语,咱们自家人倒没什么,倘若到了外面,也快人快语,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岂不是得罪人。”
严泓听到咱们自家人几个字,心中一暖,韩锦绣是把他也当成家人了吗?
“我也是这个意思。”他微笑着说道。
锦晔性子冲动,他是自己人,总不会怨恨锦晔,旁人便不好说。
回了县城,拜访了县学里的先生,韩泽便打算回家。韩锦晔、严泓、韩学文也都向学塾告假,随他们一起回家。
年后去了县城,韩泽为了读书,便没有回过乡,现在已经九月份,韩老婆子许久没见到大儿子,再看到他,他都是举人老爷了,喜极而泣,拉着韩泽的手就不丢了。
家里的房子还是以前的茅草房,棉被是新的,屋子里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即便如此,也是荒凉不已。
韩泽瞅了眼破败的院子,感叹一声,这两年只顾着读书科考去了,挣的银钱也全都拿去买纸笔书籍以及用在考试上面了,竟没想到把家里房子重新修整一番,可是此事也急不得,明年还要会试,需得一大笔银钱,修房子的事情,只能暂时延后。
韩有田看出儿子的心思,想到了一件事:“前几日你中举的喜报传来,王家送来了二百两银子,开始我没愿意收,王老头说那是补给王氏的嫁妆,我便不好多说。”
人家当爹的要给闺女补嫁妆,他当公公的还能说什么?
韩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收了便收吧。”
韩有田诧异的看向他,问道:“我记得你中秀才那回没要他们的银子?”
韩泽端起茶杯,轻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即便咱们不要他们家的银子,难道王家便不会因着我这个女婿中举,而得到好处了?”
举人与秀才的分量不同,只要王老爷子出去同人一说,他的女婿是韩泽,是举人,那些跟他做买卖的人家,便会向他那边倾斜,得到的好处无可计量,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清高自傲不要他们的银子。
韩有田仔细一想也是那么回事。
韩泽促狭道:“爹倒是可以侧面探询一下,王家这些日子的生意,是不是比往日兴隆了?”
韩有田:“......”
臭小子,好歹是你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