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翙倒是平常心,笑着走到祖母身旁,“维鹊有巢,维鸠居之。祖母,公主殿下这是在敲打我。”
“你啊。”姜老夫人无奈的戳了戳明翙的眉心,叹道,“你撮合陆家与你二哥的事儿太过高调,只怕公主已经知道了,这是公主在提醒你,不要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明翙努努唇,“阿翙怎么自以为是了?分明二哥也喜欢陆姐姐,我才——再说了,我们安陆侯府的世子,可不能娶公主,不然二哥这一身的本事就全废了,二哥有经纬之才,是匡扶社稷的能臣,哪能做她长乐公主的夫婿,日后被困在在公主府那一方小小天地。”
“好了。”姜老夫人也没责怪明翙的意思,听她口中说着“我们安陆侯府”几个字,心中越发熨帖,拉过她柔软的小手,抚了抚,笑道,“得罪了公主,你这丫头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过年这段时日,你就乖乖待在府上,别出去了,至于你二哥的婚事,由祖母来做主,想必就算她是公主至尊,也奈何不了我这老婆子。”
明翙手里摩挲着那本诗经,唇角扬了扬,“好,阿翙都听祖母的。”
从祖母院中出来,明翙脸上没了笑意。
墨书迎上来,举着手里的油纸伞,遮过自家姑娘头顶,将纷纷扬扬的白雪挡住,“老夫人都跟姑娘说什么了?奴婢见其他姑娘都得了宫里送来的大礼,姑娘,你的呢?”
明翙将那诗经递给墨书,笑道,“这就是公主给我的礼物。”
墨书一脸失望,“啊?这是什么啊……集市上仿的册子,只卖二十文钱。”
明翙轻笑一声,没将长乐公主这番敲打放在心上,她故意这么明目张胆撮合二哥与陆姐姐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她就是要得罪公主,就是要让公主看她不爽,一开始公主可能只是敲打她,也许后来,会越来越对她不满,二哥是什么性子?他岂能看着公主欺负她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