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想,既然被弄脏了,等到了白天,他一定要先把这件黑袍烧掉。
毕竟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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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陆黎不舍地把枕头塞回床上,拍拍它,给柏斯安利,“真的很好用,你送我的礼物真好,这两天是我睡的最好的觉。”
柏斯低声道,“你睡不惯这里的床?”
他想了一晚上,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陆黎嘴角的笑容变得勉强,他不喜欢提起实验室里的事情,手指下意识摸了摸颈间像个枷锁一样束缚住自己的黑色颈环,“算是吧。”
精神不错地离开房间,走进电梯,陆黎看见骆嘉白的两个黑眼圈。
骆嘉白连打了三个哈欠,“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哭得越来越大声,我都觉得自己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骨碌碌”的滚轮转动声盖过了骆嘉白的声音。
齐鸣达推着一个用木板和两个轮子简易组装的推车走了进来,推车上躺着满脸痛苦的乔仁。
乔仁少了两条腿,从大腿根处被整齐切下。
他本来就又矮又胖,现在只剩上半身更是像一个肉球上插了两根筷子。
乔仁的手指缠在齐鸣达的裤腿上,小声叫嚷着,“药,齐哥,你再给我喷点药,我真的疼得受不了了!我是为了你才会受伤,你答应过会治好我的!”
齐鸣达推着木板车,本来就不耐烦,见状更加暴躁,怒吼道,“昨天不是说过了,药一天只能喷一次,我的积分很少!”
“不是从我这里骗走了好几万的积分吗?齐哥的积分怎么还不够用。”
电梯一角传来女人幽幽的声音,带着嘲讽和戏谑。
“祝月?你、你怎么还活着!”乔仁瞪大了眼睛,脑门儿上的冷汗往下哗啦啦地流,已经把眼睛浸得酸痛,却不敢闭上,嘴唇干涩到开裂,“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才会见到鬼?”
齐鸣达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净他妈放屁!”
祝月朝两人笑了笑,“我没死,你们很失望吗?”
她的视线轻轻扫过,看完齐鸣达,最后落在乔仁身上,有了焦点。
祝月同时也有了主意。
她弯腰,看似关心地靠近乔仁,抬起手在乔仁眼前轻轻晃了晃,问道,“你现在看起来状态真糟糕,都到了二楼,还是别闯关了,等会儿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祝月晃动手腕时,悬挂在邪灵手环下方还有个银色手链。
跟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乔仁的眼神散开得更厉害。
下意识跟着祝月重复,“睡……睡一觉。”
“我知道了,又是你!”齐鸣达并没察觉到异常,他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准了方向,恶狠狠地看着陆黎,大吼道,“我要杀了祝月,你偏偏和我对着干是吧?”
“救她的不是我。”陆黎轻描淡写,看着已经打开的电梯门,侧身从沾满血腥味的木板车边上擦肩过去,“是她自己。”
骆嘉白和祝月跟着出去。
被甩在身后的齐鸣达气得跳脚,看起来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他盯着陆黎,眼里的怨毒浓郁得像黑水,快要滴出来。
二楼的房间大到可怕,墙壁距离他们很远。
浓浓的白雾遮挡住深处存在的东西。
诺诺趴在天花板上,往里看他们,嘴角向上,扬起天真又期盼的笑容。
“你们终于到了二楼,相信你们一定很有实力。能解决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小丑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它从来不和我说话。”
“它现在就在里面,你们能让它和我说一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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