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这段时间因着害喜吃不下东西,面色总有些憔悴,眼睛下面还长出了些斑点来,所以总让喜翠注意着点二爷什么时候过来,她好扑粉妆点一番。
这会儿她已经妆点好了,还特地拿镜子瞧了瞧自己的脸,这才笑着点头。
喜翠话音刚落,陆清泽就带着大夫进来了。
林婉月望过去的眼神甜蜜又柔情,与昨天那个阴冷着脸让喜翠给迎雪喝加了料的避子汤的二奶奶截然不同。
她酡红着双颊,嗔了陆清泽一眼,“哪个要用大夫来特意瞧了,都说了是女子有孕时寻常反应,再过两日过了三个月便就好了。”
陆清泽温笑,捏了捏她手,仔细端详着她,道:“瘦了些,让大夫看看能不能开些药缓一缓不适。”
林婉月笑着点头,心中自是一片满足,虽则那迎雪近几日有几分得宠,但那又如何,二爷只把她当泄欲的工具罢了,比起大爷的滥情,二爷如今屋里就那一个通房,已是极好的了。
大夫上前,林婉月手腕间覆了张丝帕,他在丝帕上搭脉,随即笑着说:“二奶奶身子没有大碍,脉象强劲,腹中胎儿很是健壮,再过段时日这般恼人的害喜便就过去了,不必吃药。”
“我都说了无碍,哪个要你这般兴师动众请了大夫来,母亲那儿不知如何担忧呢。”林婉月红着脸收回手。
陆清泽很是从容:“第一回做爹,总是要谨慎一些。”
林婉月面色更红了,显然心情极好。
陆清泽顿了顿,才道:“你身边那个有怪疾的丫头呢,大夫正好在,也叫他给那丫头搭一搭脉。”
说到这,他顿了下,不知怎的,拿出了陆钧山的名号,“上回大哥震怒杜荣一事,说日后丫鬟到了年岁就配出去,你这丫鬟生得好,却是这般恶疾,到时属实也是麻烦,我陆家又不是那等不将奴仆当人的恶主,少不得也要多操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