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见到丈夫没有彻夜不归松了口气,只是闻到他身上的脂粉气时,垂下的眼里还是一片阴霾,但嘴里却好奇又含着笑意问道:“今日大哥是有什么要紧事才要二爷与他一道去吗?”
陆清泽那双桃花眼微弯,显然心情还算不错,声音温柔:“是京里来的昔日友人。”
自从几年前郑家出事后,陆大老爷就来了扬州做知府,京里来的友人,林婉月少不得想到郑家,若是没出事,他们也不会在扬州了。
林婉月没再多问下去,只与他轻声说了想去大净寺烧香顺便因为天太热去庄子里养胎一事。
陆清泽自是没有异议,温声说:“到时多带些护卫。”
林婉月点了头,此事便算是说定了。
夫妻两个在烛火下轻声细语几句,林婉月很自然还闲聊了几句陆钧山,得知他今日点了两个粉嫩清倌人伺候,便小声道:“大哥也不知何时成亲,母亲可是等着他娶郑表妹呢。”
陆清泽捏了捏鼻梁,斯文的声音有几分困乏了,只随口道:“大哥的事自有他考量。”
林婉月见他疲累便赶紧叫了喜翠过来,让她去为二爷准备热水沐浴。
不多时,春喜院里便陷入了黑暗与寂静。
云湘则是等人都睡下后,便轻手轻脚拿了东西出了门。
从月洞门出来,莲花池那儿地势开阔,点了油灯后,也好赶紧将那木雕细细雕琢完,只差一点儿细致的打磨了。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专心雕琢,一时忘却了时间,周围静谧且夜间凉快,倒是比在后罩房要舒服许多。
“哪个大半夜不睡的坐那儿扮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