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钧山的性格,最是不愿说这些,做了便是做了,无须多言解释,但此刻却忽然想剖心给这小妇听。
虽他觉得男儿风流实属寻常。
云湘听完依旧沉默,好半晌别开脸,淡声说:“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这番话陆钧山说得扭捏,但说出来便觉得胸中开阔,他一把将这小妇拽进怀里,理直气壮道:“自是叫你再多知道一些爷的事!瞧你方才拉着脸十足饮醋三百坛的模样,爷不多说两句怕你要淹死在里头。”
这话像是点燃了什么导火线,云湘怔了一下后,忽然就着急地用力推开陆钧山往前走。
许是这会儿陆钧山不察,竟是真的被她推开了去。
云湘往前走并无目的地,几步之间到的竟是床边,她顿了顿又转过身要往门口走,可回过神来的陆钧山已经几步追了过去,缠黏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不过是说你几句,脾性怎这般大。”
她的唇瓣抿紧成了一条直线,也不看陆钧山,躲开他就要继续往门口走。
他拦着不让她走,他向来如此,缠人时那温烫的体温都灼得人没了退路。
“让开,我要出去。”云湘抿了下唇,声音清清冷冷的。
凭借陆钧山这双锐利凤目,他一眼就看出这小妇此刻很是恼羞成怒,怕是被他戳破了心思不愿面对,倒是像极了从前见过的在沙漠里喜好将脑袋埋进去的鸵鸟,叫人哭笑不得又是怜意丛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再不肯承认对他有意,但这般模样,哪个敢说她对他这俊美悍猛的八尺男儿一点没有动心?
想着便有些美滋滋。
陆钧山心里又高兴了,却是不敢再惹恼她,须知恼羞成怒若是太过分了极有可能演变成滔天大火,到时温柔的猫儿都要变成林中雌虎,跺一跺脚都叫人心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