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林婉月把脉,眉头紧锁,显然十分沉肃,他再细细问了稳婆产妇如今的情形,稳婆赶紧就说了,说完就和太医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里就有点数。
因着想着直接和产妇说未免太过残忍,太医还是亲自出去了一趟。
外头大太太见太医神色凝重地出来,赶忙上前,“张太医,如今里头情况如何了?”
太医姓张,名张潜,大太太已从二儿这儿知道这是如今太医院最好的妇科圣手。
张太医叹了口气,低声就把产妇情况说了:“方才我为府中奶奶把脉,只把出一条脉搏跳动,那腹中胎儿已是没了气息,腹死胎中,且瞧着不是刚没,是没了有起码一两日了。”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是骇然。
陆清泽忙道:“两日前请大夫来瞧时,孩子还有动静呢!”
张太医细细问了,十分可惜道:“孩子本就是离预期落地的时候晚了这么些时候,就算未曾发动,应当早日喝了催产之药把孩子生下。”
这话一出,大太太和陆清泽自是懊悔万分。
“如今死胎必须尽早生下,未免拖累了产妇身体。”张太医又如此说道,便算作是通知了陆清泽和大太太一声。
即便再痛心,此时只能点头。
张太医进去,便叫稳婆保了大人,尽快将死胎排出。
原本产妇出血就有些多,且那血还泛着黑色,很是不好了,稳婆心里也不安着,听到太医这么说,心里有数了。
可林婉月听闻太医的话后,却是反应激烈,捂住肚子,眼睛通红喊道:“我的孩子好好的在我肚里,怎么会死了?休要胡说,我定是要好好生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