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还没睡,方才好一番动作,疼得他唇都白了,这会儿趴着缓气,见那小妇一脸悠然地在插花,忽的又觉得自己挨了这么多打也值得,何况祖父那儿也有说法了,皇帝太后都知晓了婚事。
“陪爷睡会儿。”他朝云湘招了招手。
云湘看他一眼,拿了本书到榻边去,“我不困,你睡吧。”
陆钧山略有些不满,但身体疲惫涌上来,便只用凤目最后瞪了一眼云湘,“那你留在这儿陪爷!不许走!”
云湘应了一声,她翻了两页书,抬头时就见陆钧山睡着了,她呼出一口气来,随后拿了块木头摆弄。
想开铺子的心一直没有停下来,做些小玩意也轻松,手上的技艺不能停下来。
陆钧山这一睡,便酣睡到了傍晚,醒来时,屋里没见那小妇,下意识便以为她又跑去那学堂了,立时撑起身子要喊人,就听门打开,那小妇牵着那小儿的手进来。
他很是松了口气,虽说宫宴之上她已是亲口承认,但他知晓她心里依然藏有那瘟生一席之地,他如今顶多挤进去黄豆点位置。
清河村里如今上下都传遍了,蒋秀才要把李文娘迎进门了,如今说起这事,谁还敢说李文娘命苦?只道蒋秀才品行端方。
当然,偶尔一些酸话说李文娘不配的自然不会少,只是李文娘经历多了,很是不在意那些酸话,只听蒋铖的安心备嫁,也不去悲苦自己过去那番经历,心情都是甜蜜的。
为了以免多生事端,加上李文娘如今李家那边并不欢迎,于是赵春兰听儿子的话,将成礼的日子定在了一周之后。
很快便到了婚礼前一天,蒋铖上完课,便对王夫子说了这事,还请王夫子一道去村里参加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