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老太爷这一路上都在思索风流长孙这般对那妇人痴迷的原因,恰好也想起了之前听说过却只当是无稽之谈的谣传,那便是这长孙是个子嗣艰难的男儿。
如此一联想,脑海里思绪便如奔腾大海一般拦阻不住,不免想到长孙女人虽多却不曾听说谁有孕,难免怀疑是否这些年玩坏了身子,故此恰好那妇人怀上了孩子,为做子嗣考虑,便是非得娶了她回去。
这般考量不是没有根据,原先因着那妇人是二孙媳的陪房丫鬟原因,怀孕之事不好露出,便藏着掖着起来,无论怎么想,都很是有理有据!
陆钧山听了陆老太爷这气沉山河一般的诘问,一时也是愣住了,道:“这是哪有的事,祖父,孙儿与云湘不成婚哪能先生子呢!”
陆老太爷却是狐疑起来,倒也是不管那妇人身份如何了,忽然拧了眉视线扫过陆钧山的身体,道:“我那大孙媳去后,你也有不少妾室通房,怎不见她们怀孕?你老实说实话,是否是这些年玩坏了身子,不能生了?先前就见你娘病急乱投医过,我也没当真,莫不是真的?”
陆钧山:“……”倒是后悔当日这般诋毁自己,如今自是要好好澄清一番, 否则万一以后那小妇怀孕了,莫不是让人怀疑她腹中胎儿之父不是他?
他立刻义正言辞道:“没有的事,那些个不入流的妾室通房哪个配生孙儿的孩子,自是避子汤不曾停过!”
陆老太爷一听就怒了,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啪得一声,好响亮。
“都这般年纪了,也娶过妻了,让那些个妾室诞下子嗣又如何?”
云湘听着里面斯文的陆老太爷又是好一顿骂,十分中气十足让人感慨那身子骨之好,她默默地退下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