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与华元公主邀约看似毫无关系,可皇族做事,从不会无缘无故,那华元与他的旧事已是十年之前,如今她有诸多面首,又有儿子在旁,不可能还贪恋他。
虽说他俊美风华依旧,很有昂扬八尺男儿魅力。
到了公主摆宴那一日,云湘早早便起来了,黄杏替她梳了头后,她便自己拿起妆粉来。
陆钧山侧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松松垮垮的中衣,露出大半胸膛来,乌发披散着,很是慵懒地瞧着那对镜梳妆的小妇。
只是他脸上还带着些怨念,昨夜里他自觉天时地利人和,很是要与这小妇亲近一番,结果她却道癸水将至,身子疲乏,无力应对,明日还要去公主府迎战,需得好好养精蓄锐,他只好硬生生忍下。
“不过是去见个妇人而已,用得着这般精心妆扮,也没见你来见爷时这般费心过。”陆钧山哼声道。
云湘实则也只是打了薄薄一层粉,稍微描眉画唇了一下,毕竟要见的人是公主,自要慎重对待。
既然决定与陆钧山成亲,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故意懈怠了去,遵守了这时代的规则。
陆钧山说完,没等到那小妇应声,略有些不满地掀开被褥起来,倒是也没叫她替自己更衣,他向来习惯自己穿衣。
只是穿衣前,他看了看云湘,见她今日穿的是条湖蓝色的裙子,便也从柜子里挑选了一条蓝色锦袍,很是精心搭配了一番配饰,腰间自然还是束对那身材要求极高的玉带,这玉带若是多一点肉,便要勒出痕迹来,难免有失风度。
好在他身子健硕,这般久养伤没有锻炼,那肌肉都不曾萎缩了去。
他整理好腰带,在腰间挂上那云与山的荷包,再抬头见那小妇已经妆扮好了,便凑过去拉着她的手要她给他梳头。
云湘转头看他一眼。
陆钧山呼吸忽然凝住,凤目紧紧盯着面前这小妇的脸,从前见她都是不施粉黛,已是如鲜荷般清丽俏美,却没想到这略施薄粉这般美艳,额心的那花钿更增几分色。
他忍不住低了头,凑过去在她唇上香了一口。
云湘皱眉推开他的脸,“别花了我的妆!”
陆钧山被推开了很是心有不满,又偏头来看她,忍不住低着声儿道:“要不别去了,如此大好风光,正是男女出门逛春色之时……”
云湘懒得听他狗屁话,站起身来,将他按在梳妆台前坐下,抓起一把他的头发,拿了梳子替他梳。
这人的头发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又黑又粗硬,透着种不羁来。
她简单给他梳了个发髻,从首饰盒里选了一根玉簪戴上。
“不要这个。”陆钧山瞧了一眼,却拔下那玉簪,伸手往盒子里拨了拨,找出一根木簪来,“要这个。”
云湘低头一看,那是她曾经给他雕琢的,当时对他厌烦得很,簪身上也没什么花样,不过是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一根木簪。
她接过来替他戴上。
陆钧山等她替他戴好,便捉住了她的手,又在她手背上香了一口,又捏了捏她的手,声音很是低柔:“果然一阵时间不把玩你那些个玩物,再好好养护一番,这柔夷便真是香香软软,十足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