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到了大太太那儿。
虽说林婉月有诸多不是,大太太也打算留着她在扬州好好养个一年,但她身为正妻管教妾室通房,她做婆母也不好插手,否则未免有助长宠妾灭妻的势头。
所以大太太自是没管,只把陆清泽叫来,叫他自己好好理理这后院事!
等陆清泽走后,大太太和周妈妈抱怨:“原先以为大儿风流浪荡,叫人脑壳疼,如今细细想来,钧山从前虽然不成样,但把后院管得老老实实,哪个像清泽这般,糊汤锅里煮鸡蛋尽是个糊涂蛋!后院子妻妾都控不住!依我看他这温雅性子,俊俏模样,怕是以后要招惹不少红颜。”
周妈妈也是叹了口气,道:“二爷也是性子太好,不忍重责妻妾。”
大太太拧紧了眉,摇了摇头,也不管这事了。
云湘听说后来陆清泽走的时候还是带上了苏小柳,理由却也是正当,紫蝶是林婉月用惯了的人,如今林婉月久病缠身,离不得她。
他如此态度强硬了一回,便带着苏小柳走了。
但这却刺激到了林婉月,原先病恹恹的人,在陆清泽走后,竟然日渐好转起来。
云湘忍不住感慨求生欲对病人的重要性。
五月中的时候,陆钧山终于传了信回来,一封给陆老太爷的私信,一封给大太太的家书,另一封给云湘的信。
成石高高兴兴拿着信回清风苑时,却听黄杏说大奶奶又睡了。
他看了看天色,问了黄杏,“大奶奶今日睡了多久啊?”
黄杏拧紧了眉,也是一脸愁绪,“早上用过饭食后,大奶奶辰时半就睡了,睡到午时起来用了饭,看了会儿书,拿起刻刀没一刻钟,未时半就又睡了,一直到现在呢。”
成石瞧着已经申时末了,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去把大奶奶喊醒。
“再等等,过会儿子大奶奶会醒的。”元朱在一旁小声说,和黄杏对视了一眼。
黄杏点头附和。
有一件事,她们还没和人说,大奶奶这回月信已经迟了七天了,虽说本来大奶奶就犯困,但怀了身子会加重症状。
只她们也不确定,打算再等等看再请了大夫上门来,因着大奶奶的信期本就不算规律,偶尔是会迟个几日。
只是他们等到酉时半,等到戚怀信从学堂回来了,都没等到云湘醒来。
黄杏和元朱终于忍不住进去轻轻喊她:“大奶奶,大奶奶?”
云湘没有和往常一样醒来。
黄杏终于着急了,声音大了一些喊了几声,但云湘一直没反应,她只是很安静静谧地躺在床上。
“黄杏姐姐,快去请大夫来,再去和大太太说一声!”元朱人小,声音里已经急得带上了哭腔。
黄杏忙出去交代人,成石赶忙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