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空调的暖风温度不低, 奚溪被曹砚锁在怀里, 一路过来被他啃咬得半身酥软, 浑身热得像钻在火炉里, 使不上一丝力气。
也不知道他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在出租车到点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
谢一鸣坐在副驾清了几下嗓子, 故意得很明显,开口说:“到了,准备下车。”
说完掰开车门下车到后面来, 帮着奚溪把曹砚扶下去。
曹砚站得住, 下了车仍然往奚溪身上赖,不要谢一鸣, 跟谢一鸣说:“你走,我没事。”
谢一鸣看看他的状态,“我看你也没事, 那我走了,你们自己进去。”
说完真也就不送了, 跟奚溪打了声招呼,回去出租车里扬长而去。
奚溪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中, 回头看看拉着自己胳膊身子半压在她身上的曹砚, 问他:“你到底醉没醉啊?”
曹砚牵一下她的胳膊, 和她一起往家里去,回答她:“没醉。”
据说喝完酒一直嚷自己没醉的人就是醉了,也不知道用在曹砚身上合适不合适。
奚溪没再多管他, 身上承受他压过来的一点重量,进大门走过铁栅栏围的院子,往屋里去。
冷风灌进脖领,也就是一小段路程的事,进了屋关起门周围就热了起来。
听到门上有响动,吴姨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奚溪和曹砚两个人换了鞋正往屋里走。
看出曹砚和平时不太一样,又闻到酒味,她便关心地问了一句:“少爷喝多了吗?”
到家了,奚溪松口气,听到吴姨说话,刚好就麻烦她一下,“好像有点,麻烦您做个醒酒汤。”
吴姨不多耽搁,转身往厨房做汤去,奚溪则拉着曹砚去上楼。
进了房间把他扔到沙发上,自己去衣帽间给他找衣服。
曹砚觉得热,靠在沙发里把衬衫的扣子解开大半,耷拉眼皮看着奚溪找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然后目光就落在她身上,随她移动。
奚溪抱着衣服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他:“喝完醒酒汤再去洗澡。”
曹砚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不太清醒的模样,“都听你的。”
奚溪陪着他,尽量避免跟他目光对视。
等到吴姨做好了醒酒汤上来,她接过醒酒汤给曹砚喝下,然后把碗交给吴姨,让吴姨回去接着休息,自己在楼上伺候这个喝多了酒的大爷。
大爷睡觉要先洗澡,奚溪抱着他的衣服把他从沙发上拎起来去洗手间。
把他带到洗手间门外的时候把衣服往他怀里塞,跟他说:“进去冲一下,洗好睡觉。”
曹砚在她转身走的时候伸手拉住她的后衣襟,把她拽回来转过身子面对自己,一脸软塌塌的表情,“洗不了,你帮我啊。”
奚溪微微仰起脸看他:“你自己不能洗吗?”
曹砚靠到门框上,合上眼摇摇头,“太晕了,你帮我把水温调好行不行,别让我摔死在里面。”
喝酒喝多了的男人是真的麻烦,奚溪闷口气,拿下他手里的衣服推门进去,把衣服放下来去洗漱台边给他挤好牙膏,招呼他:“过来。”
曹砚晃到她旁边,接下她手里的牙刷塞进嘴里。
奚溪看他刷牙还得要点时间,就没有立即去给他放水调水温,自己也拿了牙刷挤上牙膏刷牙。
曹砚刷牙的动作很慢,奚溪在刷好牙之后,只好又把脸上的妆卸了干净,顺便洗了脸。
擦干脸上的水挂好毛巾,曹砚正好把牙刷好。
奚溪进去淋浴间,打开花洒等热水,然后调了一下水温。
伸手在花洒下接着水花,水珠溅湿手腕。
在奚溪觉得水温差不多,转过身想要叫曹砚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被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的男人握住肩膀,两步后退被逼到了花洒下。
密集又急的水花迎头浇下来,水幕盖住脸,她连该有的受惊反应都没给出来,就被曹砚堵住了嘴。
大喷头往下浇的水柱比暴雨还密集,本来就有点不能呼吸,被堵住了嘴以后,呼吸更是困难,嘴巴微微一张就被他吮住了舌尖。
身上还穿着薄毛衣,奚溪被水浇得睁不开眼睛,胡乱推他,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湿透的毛衣下摆被掀开,内衣的搭扣在摸索中被勾解,火热的掌心在细嫩的皮肤上撩起一阵阵战栗。
曹砚的吻下落,奚溪的呼吸早已破碎凌乱,也慢慢停止了抗拒。
水下的缠绵爱抚,勾动着灵魂最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