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面色沉静,一字不发。
忽的来了电话,太子爷私人号码,来电显示是:11。
看着来电,眼里有漫不经心的满意,第一个没接,看着屏幕亮屏幕熄,他不是哪个电话都接,看心情。
接着第二个电话又进来,才慢吞吞的伸手,贴在耳边。
“在哪儿,这么吵。”
李知捂着话筒,也吵得听不真切他的声音,“郑家外,您让司机出来一下,我给个东西就走。”
“给……”
是他那‘麻烦’两个字,让她亲自来送。
这么较真,不知该说她笨,还是转性子了会哄人。
郑家门口堆满了记者,保镖封路压根过不去,进门刷脸就不更提送进去,而且本就是来送红包,给完就走。
她不爱沾晦气的地儿。
“往后门走,让人来接你。”
太吵,她往人少的地儿走,“我不去死人的地儿。”
“往后门来。”简单四字,不容置喙。
李知抿嘴,她就不该来找这么个麻烦,路是可以走的,但不能到郑家范围,何况这后门哪个会来,除了路过跟保镖。
来接的是个挺年轻的人,自报家门,“我是祁先生助理。”
保镖没有拦,看着李知进后门。
徽派的大院子,没人领着得走丢,确实隔了很远很远,前头的哀乐都不怎么听得见。
宴沉一行人,是从旁院过来,挂的别人家名字的郑家产业,这院几乎不怎么使用,只有贵客被安置在这边。
“腰腰。”
回头,宴沉立在大g边,旁边是一辆悍马,夹在中间,不是喊这么一嘴还真没注意有人。
一身疏冷的黑,戴着眼镜,指尖夹着烟正吞云吐雾。
祁烛南的助理已经离开,她挺小心的样子左右看了看才小跑着迎上来,烧刚退,脸皮发白,眼神蔫蔫的。
走近了,拿出红包,也不让他接,“百无禁忌,大吉大利。”念叨着塞他外套口袋。
一本正经,给他逗笑。
“还挺迷信。”
“嗯。”她郑重其事的点头,看了他眼,金尊玉贵不减,又颓的精致,莫名更迷人,“眼睛红成这样,血丝这么多,不忙就睡会儿。”
“您忙,我走了。”
“不在迷信迷信,施法施法什么?”他口吻打趣,看着她的眸色舒懒,倦意明显,偏眼底的血丝像浸了出来,迤逦那双含情眼。
“不信就不信,不能贫嘴。”
她信的很,忌讳这个。
他难得好脾气的嗯了声,扯着她手腕靠近,指腹,掌心热意渡过来,烫着手腕内侧,麻麻的。
骨子里的那点教养低头。
“这么快就走?”
问着,就把烟递过来,压在苍白的唇上,她直接抢过来,“我感冒刚好,别过给您。”
意思是这烟不会还给他。
浓的很。
刺嗓子,就两口便掐了,左右看看想找垃圾桶。
她直接被压在冰冷的车身前,热意的手流连在她外套下的脖颈,手指撑开些衣襟掠过红痕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