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笑了声,扯松了领带,他上,李知下,“您先洗个澡,我去给您倒杯水……嗳!”
手腕被扯着,她退男人进,后背抵着墙壁,白色印花的墙布。
“宴先生?”
她仰头,男人低头就叼着她的唇,还是那般恶趣味的咬了两口,李知就张嘴,男人舌头滑进来,带着浓烈的酒味跟烟草味。
身高差距,接吻累脖颈。
男人抱着她,很亲密的姿势。
“您有伤。”
醉酒的热吻没停,“结痂了,不碍事。”
“可……”
不喜欢听她说话,在臀上掐了下。
宴沉就这么抱着人回主卧,一边走热吻不停,不妨碍他对这地儿熟门熟路,一直到床上。
躺下时,男人还是恶趣味不减。
“腰腰,我裤子湿了……”
玩笑太过,李知扭身要走,被扯回来,宴沉身体侧压不给走的机会。
主卧宽敞,在窗边摆着画架,李知来的第一天就看了,什么都没有光摆在这儿而已。
“别动。”
沙发里,李知跪坐,双手被领带绑着,眼睛被纱巾蒙着,没有攀附就没有重心,她总是摇摇晃晃。
特别是画笔的羽毛触过肌肤就抖一下。
男人在作画,在姑娘冰肌玉骨,未着一缕,丰腴玲珑的身体上。
“腰腰,别动。”
他音色慵懒,缓慢恣意,“弄乱了作品,还得重来。”
“你,还要,闹,闹多久?”
毛笔的羽毛那么柔软,沾了水墨又冰,猝不及防来一下,或者毛笔勾勒画作的时候沿着肌肤不断时,让她备受煎熬,水火相交。
“腰腰好敏感……”
男人扫了眼西裤,全是水,眸色渐浓。
“宴沉!”
男人不理她,继续我行我素。
画是一副垂丝海棠,照着落地窗外挂着月色的海棠树画的,他侧身洗了毛笔继续调色,正在勾勒花瓣边缘,浅色淡色交叠栩栩如生。
最后一次洗毛笔调色是花蕊的地儿。
花蕊细,娇嫩不好画,姑娘抖得凶,好几次让他不好落笔。
“腰腰乖,在忍一下。”
“你欺负人宴沉,你欺负人!”
他勾着嘴角,小心落笔,轻点慢描,太折磨人,快一小时一副垂丝海棠的画终于完成。
男人抱着她到浴室,解了丝巾指着镜面。
“漂亮吗?”
李知屈红了眼,想去蹭掉,这种颜料洗一洗就掉,男人不准让她看画,让她评价。
男人看着镜子,眼尾猩红,“想这么给你纹一副纹身,从腰窝起,顺着脊骨到蝴蝶骨。”
“朵朵娇嫩又娇艳。”
姑娘被逗得直掉眼泪,镜面中怨念的瞪他。
“不好看吗?”男人把她拨过来,后背贴着墙,膝盖分开她的腿,双眸猩红强势的低头亲她,“腰腰是不满意这画,还是不满意我?”
“我不满意你欺负人!”
男人慢条斯理的纠正,“腰腰,我还没欺负,正打算欺负。”他亲的时候悬着身子,故意不去触碰那副画。
海棠花在她身上更娇艳无比,那一簇最美的花枝拓了过来,颤颤巍巍,又摇摇欲坠。
叫他怜,叫他喜,叫他沉迷也堕落。
这次出差,他似乎更会折腾人,叫李知颠了大半宿,也不知怎么哭求才被放过。
宴沉上床时,睡的迷糊的姑娘骂他。
【混蛋!】
始作俑者但笑不语,抱紧姑娘睡觉。
翌日。
宴沉是下午醒的,自然醒,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去隔壁小院,一片翠竹边的茶台前坐着一位老者。
备了茶杯给他倒茶。
“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
老者笑他,心若明镜,“不告诉我一声,心里就惦记那小姑娘。”
“您睡了不敢打扰。”
“贫嘴。”老者训他。
他唇边溢出笑容,“姥爷见过了。”
“见过了,昨儿下午给邻里四周分了水果,娇媚漂亮,温声细语又礼节周到,附近的人都跟我打听,定没定亲,想说给自家孙子或者外孙。”
“晚上自己烧了菜炖了汤,你叶爷爷没在,我独享的。”
难怪右边一栋黑漆漆的,原来是没在。
“味道很不错,小姑娘心善,知道我一个人在家,说以后烧菜可以一起享用……比你,更会招人喜欢。”
宴沉安静的听着,末了评价一句,“姥爷对她评价挺高。”
老者评价,“姑娘讨人喜欢,不怨我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