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这般歪腻了大半个月以后, 终于某天擦枪走火,歪腻过头。
某个夜晚,盛星河又歪腻到了深夜, 舍不得走, 詹程程连推带搡才将大少爷送回去。
黏人的男票不在, 房里清静许多,詹程程松了口气, 洗漱沐浴,换上干净的睡衣,回床上睡觉。
但还没睡一会,大概凌晨一点钟左右,门砰砰砰响, 有人敲门, 她打开一看,穿着睡衣的盛星河就在面前,门一开, 他直接钻进了她屋里,嘴上还嚷嚷着,“艾玛啊停电!冷死了!”
停电?詹程程往盛星河房里一瞅, 果真黑咕隆咚, 连个灯光也没有, 就听盛星河委屈巴巴道:“保险丝可能烧断了, 家里没电了。”
这一块的楼都是老居民宅, 电路老化是常见的事, 但她还是打着手机的灯去查看了下,果然是保险丝出了问题。
大冬天停电可不是小事,照明问题且不说,更重要的是挨冻,这幢老楼因为年限太久,建筑时没有安装供暖,取暖必须要靠空调,眼下没了电,空调不能运转,在这最冷的时节,停电就意味着屋子里的难熬。
大家都知道南方的湿冷,没有电,屋里比屋外更冷,穿再多也跟没穿似的,真的只能靠“抖”了。
果然,盛星河抖了起来,穿着单薄的睡衣,刚刚从寒冷的屋宅过来,还在冷得不行。
詹程程只能先让他进来。进屋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会,这电一时半会没法修,不知道该如何安顿盛星河。
末了她提议盛星河去酒店,但这话一出,毫无疑问遭到拒绝。再叫他回盛宅,同样死活不肯,说是乌漆摸黑大半夜的,打死不愿意出去。
想了想他看着她的小客厅说:“不然我睡你沙发上?”
这回轮詹程程拒绝,且不说有她自己的担忧,而且这沙发也太小了,只是个单人的,长就一米二,平时她躺在上面都得蜷着,盛星河这一米八多的个子,怎么躺啊。
可偏偏盛星河就想睡这,怕詹程程继续赶他,他直接往沙发上一跳,紧缩成一团,睡下了。
詹程程无奈,只能抱了床被子来,给他盖上,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她回了房里,把客厅让给他。
但盛星河的开心没有坚持太久,詹程程躺在卧室里,还没有半小时,就听到外面:“砰咚!砰咚!”的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了下来。
她拖着拖鞋走出去一看,盛星河竟然躺在地板上,被子角还在沙发上半垂着呢!见她来,地板上的盛星河像是坚持不住般,委屈地说:“位置太小了,我一翻身就滚了下来……”
说着指向沙发一角,沙发布套子那里明显有几个手指印,看起来像是他睡在沙发上时,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而死命抱着沙发套。
詹程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看看他额头都在地板上磕出红印子来了,叹了口气,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她说:“你进房吧。”
詹程程出口时,就知道这句话本来就不该说。
彼此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她就不该让他进她的卧室,但她又知道,这一阵子跟盛星河的相处,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的开始纵容他。
譬如,刚才就该赶他去酒店或者回盛宅的,只是她心软,怕他这么晚出去,风大夜冷。
而盛星河得到这句话,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在此之前,他还从没正儿八经进过她卧室,虽然总在这间宅子里蹭吃蹭喝,但她的卧室总是关着,他还从没认认真真进去过。
眼下,他抱着枕头走进去,便看到一间小而温馨的房间,雪白的墙,鹅黄色的窗帘,铺着粉色被褥的床,床头还有小灯跟小书桌,纯美的少女风。
像她的人,好看极了。
盛星河站在床前还不敢确定,“你真让我挤你的床?”
詹程程点头,“嗯,但你保证什么都不许做。”
盛星河赶紧点头,“保证!”
两人就这样平躺在了一张床上,他睡外,她睡里。
其实可以一人一头的,但这张床的那头刚刚对着窗子,旧楼房窗子漏风,夜半风大,吹得那头肯定冷,所以詹程程只能让盛星河跟自己一头。
一米二的床单人床,原本睡詹程程一个略有空余,现在多了一个人,就挤上了,詹程程不得不往床外再睡了点。
第一次跟男生同床而睡,很不习惯,她拿出一个小公仔,放在枕头中央,隔开了她跟盛星河的视线,这才睡去。
还没睡一会,她感觉到中间的公仔被人轻手轻脚拿走。她睁眼一看,果然,公仔不在了,与她对视的,是盛星河漂亮的眼睛。其实他那双眼睛甚如其名,幽黑、深邃又乌亮,夜色中像星辰点缀在夜空,倒真应了“星河”一词。
床头小灯是开着的,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睫毛浓又密,扑闪着,便又为那双眸子增添了接地气的活力与魅力。
眼下,那双漂亮的眼里好像藏了千言万语,詹程程避开他的视线说:“你干嘛?”
盛星河仍是凝视着她,说:“我就看看你。”
两人平时在客厅亲昵,他也常凝视着她,像是看不够似的,詹程程就闭了眼睛,让他看。
结果“啵唧”一声响,脸颊轻轻一暖,詹程程感觉脸被这家伙亲了。她又睁开眼,“盛星河,你还睡不睡了。”
盛星河竟还坦坦荡荡说:“我就亲几下,不做什么。”
凌晨了,詹程程实在困得慌,就闭上眼由他去。
可就是这口头上轻飘飘的“只亲几下”,引了事。
盛星河亲着詹程程,起初的确就是亲,亲脸,亲额头,亲鼻尖,下巴……慢慢地,亲变成了吻,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唇,先是轻轻的唇吻,然后温柔地往里进,接着越发深入,也越发投入。
詹程程原本都要入睡,却被盛星河的热情搅醒,这位原本说着“只亲几下,不做什么”的家伙,越来越难以把控自己。
他倒也像控制的,却根本停不下来,原本只想着几个亲吻,没想到后面就身不由己,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床上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哪里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