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p>
顾傲霆闹着要去看看舟舟和帆帆。</p>
顾北弦陪他一起去。</p>
今天气温恢复正常，才四五度，出门冷风一吹，吹得顾傲霆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p>
二人上了车，开至星河湾。</p>
墨鹤也在。</p>
他抱着舟舟纵身一跃，从一楼客厅上了二楼。</p>
换了别的小孩，早就吓得大呼小叫，浑身发抖，可是舟舟面不改色，不喊不叫，丝毫害怕的模样都没有。</p>
墨鹤觉得这小孩胆挺大。</p>
他哄他：“舟舟，这是轻功，神奇吧？拜为我为师，我就教你。”</p>
舟舟说：“我想拜独孤城为师。”</p>
墨鹤觉得异常挫败，“我哪里不如他？”</p>
舟舟仰头看他，“你能让人化蝶吗？”</p>
墨鹤道：“我能把坏人揍得像蛾子。”</p>
“独孤城会道术，沈天予能呼风唤雨，点水成冰，你会吗？”</p>
墨鹤沉默半秒，“我师父应该也会，但是他没教我。这种东西属于逆天而行，学了容易五弊三缺，要么身体残缺，要么缺爹少妈，要么少儿缺女。我师父希望我平平安安，娶妻生子，做个正常人。”</p>
舟舟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会就不会吧，说得这么吓人，我又不是吓大的。”</p>
墨鹤单手抱着他，纵身往下一跳，很轻巧地来到了一楼客厅。</p>
客厅里背景墙旁摆着一只硕大的麒麟黄金糖玉摆件，足足有三四百斤重。</p>
墨鹤将舟舟交给顾谨尧。</p>
他双手搬着玉麒麟，很轻松地将其搬起来。</p>
他扭头对舟舟说：“跟我学功夫吧，只要学会了，不只会飞，还力大无穷。”</p>
舟舟还是摇头。</p>
墨鹤失望地放下玉摆件。</p>
走到茶几上前，他从干果盘里抓了把夏威夷果，放到杯子里，一手持杯，一手按着杯口晃起来。</p>
不到一分钟，杯内的夏威夷果坚硬的果皮纷纷碎裂，果肉却完好。</p>
墨鹤冲舟舟说：“这是内力。只要你能学得我三成，便可打遍天下无敌手。”</p>
舟舟盯着那裂开的果皮，“如果你和独孤城打，你俩谁能赢？”</p>
墨鹤眼神有些许不自然，道：“如果他不用邪术，正儿八经地跟我打，他不一定能打得过我。”</p>
顾逸风瞧着墨鹤急于收徒的模样，啼笑皆非。</p>
当年为了收他为徒，天天在他大门外的大树上蹲着，白天蹲完，晚上蹲，蹲了很久，他磨不开面子，只能拜他为师。</p>
没想到二十多年后，他又故技重施，哄舟舟为徒。</p>
这性子是一点都没变。</p>
顾逸风对舟舟说：“如果你想学，可以学，就是要吃点苦，先拜师，长大点再学。”</p>
舟舟仰起小脑袋，“我拜他为师，就是你师弟，差辈了。”</p>
顾逸风没想到这小脑瓜还挺机灵。</p>
原来不是不想拜墨鹤为师，而是怕他夹在中间尴尬。</p>
人小鬼大。</p>
顾北弦道：“那就不拜师，只学功夫。”</p>
墨鹤双臂环胸，“我们师门有规矩，不教门外弟子。”</p>
舟舟一脸傲娇，“我不学了，我接受不了喊我爸师兄。”</p>
顾逸风沉眉思索片刻，“我收你为徒，让我师父教你功夫，这样问题就解决了。”</p>
墨鹤眉间阴云散去。</p>
他上前一把将顾逸风抱起来，“不愧是我徒弟，脑子就是聪明！”</p>
顾逸风双脚离地，无奈一笑。</p>
真受不了师父总拿他当小孩子。</p>
墨鹤放下顾逸风，走到顾谨尧面前，朝他伸出双手，“阿尧哥，把舟舟给我吧，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徒孙了，吃喝拉撒住行都得跟着我。”</p>
舟舟双手搂紧顾谨尧的脖颈，“我不想离开我外公。”</p>
“那你外公跟你一起去我家。”</p>
舟舟觉得这个新认的师爷，性格艮艮的。</p>
说难听了，就是固执己见，强人所难。</p>
远不如外公好说话。</p>
舟舟趴到顾谨尧耳边，小声说：“外公，我舍不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