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瞬间,季浅终于知道孟飞鸿为什么不急着办婚礼,让她身败名裂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孟飞鸿就没想以他的婚礼做局,而是想从内部攻破,故意刺激她母亲。
那段视频那么不堪入目,就连她和陆宴景作为当事人都看不下去,现在却被她本身就被男人伤害过的母亲看到了
季浅双腿发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不怕事情无法收场,她只怕母亲受刺激加重病情。
她在这个世上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如果母亲有个意外,那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了。
季浅心中揣着巨大的恐慌,在客厅里翻工具箱,没有工具箱,她就捞起板凳砸门锁。
她一定要出去,一定不能让陆宴景刺激母亲。
门外,陆宴景听到季浅砸门的声音。
他目光闪烁的看着徐景杉,沉声道:“阿姨,不管发生什么事,希望你能消消气,浅浅会被吓到”
他话还没说完,徐景杉猛地扑上来,双手死死攥着他的衣领,瞠目欲裂的质问道:“枉你装的人模狗样!枉我这么相信你!我把浅浅交给你希望你能照顾她一生,你居然这么糟蹋她!”
“我那么好的女儿,那么阳光坚强的女儿,原来是在你手里被蹉跎成今天的样子!原来是你糟蹋她,糟蹋了她那么久我还傻乎乎的来谢你!”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恶魔!我女儿那么死心塌地的对你,她对你那么好,你糟蹋她!你糟蹋她!”
徐景杉声声泣血,恨不得能将陆宴景撕碎。
她是精神错乱,她不是傻,曾经季浅的憔悴,季浅的颓废,季浅满身的痕迹,每个深夜,季浅坐在大开的窗口一包一包的抽烟
每一个画面都在此刻被具象化,每一个情景都有一把血淋淋的刀对准季浅!
回头一看,刀柄握在陆宴景手里!
是他,一直都是他!是他害了浅浅!
徐景杉厉声道:“陆宴景, 我不许你和浅浅在一起,我不许你再靠近我女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