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看到王江辉了,王江辉在跟踪她。
陆宴景没离开疗养院,问医护要了身白大褂,戴上帽子和口罩,想要偷偷去看看季浅的情况。
陆宴景站在病房外没有发出声音。
病房里,季浅正要给徐景杉擦手。
徐景杉脸上挂着氧气管,背后靠着厚厚的枕头,一动不动的被季浅照顾着。
医生说徐景杉有脑梗的风险,虽然抢救及时,但是半个身体还是麻痹的。
季浅一边给徐景杉擦手,一边用手臂不着痕迹的将眼泪蹭掉。
一想到母亲可能会死,想到孟飞鸿的心机狠毒,她就控制不住的情绪上头。
如果母亲因为她有个好歹,她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徐景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一直追着季浅看。
片刻后,她用不太清晰的声音问季浅:“浅浅,你跟陆宴景是逢场作戏吗?”
季浅握住徐景杉的手,蹲在她床边眼神儿受伤道:“妈,我们不提他好吗?”
徐景杉摇头:“我了解你,你不接受背叛,你再喜欢的人,只要他做过伤害你的事儿,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敬而远之,比如你爸,比如飞鸿”
“陆宴景糟蹋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还爱他?”
徐景杉双目坨红,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湮没在枕头里,她又心疼又委屈的握住季浅的手,下巴抖个不停。
“你告诉妈,是不是你斗不过他,所以只能这么将就下去?”
陆宴景背靠着病房门,眼角余光看向病房的方向,却不敢回头看一眼。
徐景杉用力摇了摇季浅的手,追问道:“你说话啊?你是真还喜欢他,还是逢场作戏?”
季浅垂眸,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她不想在母亲面前哭,她应该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