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瀚还在心里纳闷,这妞这是怎么了?虽然这蒙古包里是挺闷的,但是也不至于让她的脸变的这么红呀?
“你是不是喝点水呀?”吴瀚扯了扯乌日娜小声地问道。
换来乌日娜凶猛地瞪了他一眼。吴瀚有点无辜,他只是尽革命同志友谊小小的关心她一下而已,这妞至于那么凶吗?
不过,乌日娜的姥姥姥爷看到这一幕却双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面色黑中透着红的老太太一面对乌日娜说着什么,一面满意地拍着吴瀚的手。
说实话,老太太的手很粗糙,上面还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指甲也不是很干净,但是就是这双手却带着满满的温柔。
虽然她们语言不通,但是吴瀚就是能感觉到老太太对他的善意,那是一种长者发自内心的对小辈的疼爱。
吴瀚从小就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对老太太这种疼孙子一样的目光很是熟悉。短短的几分钟就让吴瀚对乌日娜的姥姥姥爷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亲切感。
其其格阿妈生儿子的本领跟其其格有一拼。同样是生了一堆儿子之后,最后才牟足了劲生了一个闺女。
所以每当其其格回来,乌日娜的五个舅舅都带着各自的孩子们来到她姥姥姥爷的蒙古包来看她们。
一堆蒙古糙汉子的涌入一下子就让本来空荡的蒙古包变得有些拥挤。而白净的吴小哥就好似一盘子红皮鸡蛋里面,不慎混入的一只白皮鸡蛋。
乌日娜的姥姥放开吴瀚,让他们去跟同龄人玩耍。其其格家的年轻一代倒是会说几句普通话,但是口音很重。
大多时候吴瀚唯一的工作就是保持礼貌而又友善的微笑。
出了蒙古包,吴瀚又被一群半人高的小萝卜头儿围观。这些孩子都是乌日娜表哥们的孩子,他们好奇地看着吴瀚,仿佛吴瀚是一只外星生物一样。
好在,吴瀚也是早有准备的,他从京都带了两斤大白兔奶糖。草原上的孩子也跟他们的父辈一样直爽,吃过奶糖后都毫不吝惜地给了吴瀚大大的笑脸。
瞧着一群两颊红彤彤的小萝卜头儿,吴瀚也好似被他们的欢快所感染,即使语言不通,也可以一起玩的很嗨。
乌日娜也如同脱了缰绳的小马驹,跟孩子们一起在草原上追逐嬉戏。
期间一个还没到吴瀚腰高的小女娃,穿着淡紫色的长袍,一把抱住吴瀚的腿,对着吴瀚噼里啪啦彪了一大堆的蒙古话。
吴瀚不明就里,蹲下来与她平视。顶着两团高原红的小姑娘果断地放开了吴瀚的大腿,改为双手环抱吴瀚的脖子。
小姑娘的笑容很纯真,她一边开心地对吴瀚大声地说着什么,一边毫无预警地给了吴瀚一个大大的亲吻。
一个满是口水的湿漉漉热吻就这么令人淬不及防地胡在了吴瀚的脸上。
吴瀚的脑袋有那么一分钟的短路,他这是让一个姑娘主动献吻了吗?虽然是一个看似六七岁的小丫头片子,但是对吴瀚的心理冲击还是蛮大的。
这可是他吴小爷的处女之吻呀!此前,吴瀚白净的脸蛋唯一接触过的属于异性的东西,就是吴妈妈的手指头。
一般是吴妈妈的右手母指指尖和食指同时用力,然后在来一个将近一百八十度大回旋。同时伴随的往往还有吴瀚的惨叫:“妈,妈,别掐了,疼疼疼疼。。。”
乌日娜跑过来,看好戏似的看着还在发呆的吴瀚。
吴瀚看着小姑娘还没有撒手的意思,一副求助的模样看向乌日娜。乌日娜的脸上因为疯跑,几滴汗水顺着耳边流下来,太阳的光芒在汗滴的折射下,仿佛给乌日娜镀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晕。
半蹲在地上的吴瀚,仰头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乌日娜。
他突然觉得草原的日头太过猛烈,晒得他有些发昏。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之后,吴瀚无奈地看看了还抱着自己脖子,撕都撕不下来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