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变成了四不像,和狐狸接触了几天,发现这货就是个没开化的小狐狸,从小被大族长养着,养成了一个指哪打哪的工具。
小狐狸丝毫没有认出三花就是那天它见到的白猫,不过这也不怨它,谁让三花化妆本事厉害呢!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星期,冯晓兰终于也发现自己是被软禁了起来,而白萱也终于受不了跑回来了。
她回来的第二天,三花顶着自己那副四不像的模样也回来了。
开始白萱以为自己见到了怪物,差点将三花给打出去,最后还是解青谙拦着,才发现对面这个四不像是三花。
三花简直是累瘫了,回来后直接倒头就睡,不过它辛苦了这几天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它打探出了这大族长的真实身份。
据小狐狸交代,大族长并不是人,而是和它一样,也是只狐狸,不过具体他为什么藏在人的身体里,它也不知道。
三花带来这个消息无疑是很重要的,她们又一步接近了事实的真相。
由于白萱和三花都歇菜了,解青谙只好亲自出马,然后就等到了冯晓兰第一次出走。
冯晓兰自从那天回来以后整个人都魔怔了,他不仅仅将白萱折腾个够呛,同时也将自己折腾了个够呛。
她虽然是魔怔了,但脑子基本还是留了一丝清明,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处于一种被监视的状态,为了验证这个猜测,这姑娘当天晚上就跑了出去。
解青谙跟在后面,发现果不出所料,等到冯晓兰出来的时候,她身后已经有人跟着了。
等到冯晓兰即将出村的时候,后面那人紧走两步,超过了冯晓兰,在她对面将她劫住,好心好意的说她一个姑娘在外面不安全什么的,然后半强迫的将她送回了张大娘家。
转眼间,冯晓兰已经住了一个多月,而白萱和三花躲在解青谙屋里也躲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待的她十分难受,有时会趁着午夜跑到村子的后山上发泄,有时候骂的兴起,连解青谙和三花一并都骂了。
每到这个时候,三花总要上去跟白萱拼命,以往在屋子里的时候,三花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惊动村里的人,这一到了后山,她俩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撒开欢了的互殴,有时一人一猫在地上打的难解难分,还要解青谙出手将两人分开。
白萱和三花在后山打闹的时候,解青谙就一个人坐在地上仰望星辰。
皎洁的月光透过的树叶间的缝隙斑驳的散落在地上,山间不是一点风都没有的山下,些许的凉风轻轻轻拂过,而那些柔弱的嫩芽给面子似的晃了晃自己并不强壮的身躯,解青谙敲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十分惬意的躺在草丛间。
白萱和三花正在打闹,她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这一幕让她充分的理解了什么叫“卧看牵牛织女星”。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不忍的打扰。
白萱不忍打扰,可不代表三花不忍打扰,它“嗖”的一下跃到了解青谙身边,歪着头看他,问出了一句十分不合时宜的话:“你跟在我们身边图什么啊?白萱是为了事后的那一点点报酬,你呢,为什么一直跟着,这些日子,你对白萱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可是为什么,就因为那才在棺材板里见的一面?还是真的被我猜对了,那野丫头在其他时空浪的时候与你有过交集?”
谢青谙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三花的头,没有回答:“你呢,一直就根在她身边吗?”
三花摇了摇脑袋:“不是,有个人找上了我,出重金让我保护她,那个,咳咳,为了小鱼干,我就去了,然后发现待在她身边还是不错的,就留了下来。”
谢青谙又躺回了地上,望着满天繁星说:“我确实是很早就认识她了,不过她应该还没经历,到时候,你要帮我好好看着她。”
三花好奇,围着他“喵喵”的转了好几圈,伸出俩前爪巴拉解青谙:“您们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啊,别买官司,像您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就应该被......”
它话还没说完,在远处的白萱终于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和他们并肩躺倒了草地上:“你们聊什么,死猫你是不是又问他要小鱼干呢?”
三花翻了个白眼:“我是那种没有追求的猫吗!”
白萱凉凉的说:“也不知道当初谁为了那一车的小鱼干跑到了我这,你那一次鱼干,现在还在我那放着呢!”
三花“喵”的一嗓子,直接蹦到了白萱肚子上,险些把白萱砸的一口气背过去。
白萱大喝一声,一猫一猫又掐成了一团。
解青谙笑着看他俩打闹,并不阻止,他常年睡在棺材板里,那里阴冷潮湿,还没有阳光,冰冷的让他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个死人。
此时看着打闹而二人,他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晕了过去,哪怕下一秒立即死去,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