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点头:“是,就是沈堂的父亲沈忠义。”
白萱听到这,不由得捏了捏怀里抱着的三花。
客栈中另一人插嘴:“这沈堂可谓是家学渊源,据说他祖上是在宫里当太医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辈们却没在走这一条路。”
老者说的兴起,摇头晃脑的继续:“据说当年是得罪了宫里的一位大人物,沈家先祖为了不再遭受无妄之灾,就立下家规,命后世子孙不得在入朝为官。”
“哎,我说,那老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老者嘿嘿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跑了,走之前,还看了白萱一眼。
白萱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而隔壁的崔启在老者走后,拉着唐年直奔月老祠。
讲故事的人没了,客栈里也恢复安静,很多人其实早就吃完了,就是为了听个故事,此时见他们都走了,也纷纷起身结账,有那听完故事心神激荡之人直接就想在这里住下,奈何客房已满,只好遗憾的离开。
白萱看客栈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招呼解青谙,也一道走出了订婚店,她们的目的和崔启、唐年一样,也是月老祠。
不得不说,订婚店的掌柜还是很有头脑的,月老祠距订婚店不到一千米,这中间的客栈也不在少数,但他还是占了个名字的便宜,这段路也不乏名叫“订婚店”的客栈,但生意却远远没有她们住的那家好,怪不得店老板听说他们要开两间房的时候,脸色瞬间的很一言难尽。
二人到了月老祠后才发现那老人果然说的没错,这人山人海的架势,简直比每年的春运还要可怕。
她们不愿意挤人流,就绕到了月老庙的后墙,打算翻墙进去,结果还没迈腿,就被一个满脸掉粉、穿红戴绿的中年妇女一把薅住。
解青谙皱着眉头,推开了她:“我不认识你,你干什么?”
只见这一说话就掉粉的中年妇女笑嘻嘻的道:“哎呀,我是这远近闻名的王媒婆,我看公子你器宇不凡,就想给你说一门亲事!”
解青谙:“......”
白萱:“......”
“那个,”解青谙艰难的把自己的胳膊从王媒婆手里拽出来,“不用了,谢谢!”
王媒婆甩了甩她那喷香的手绢,白萱被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那个,这位,”她捂着鼻子,“咱们也不认识,你就不要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王媒婆刚才的注意力全放在解青谙身上了,现在乍一看白萱,“哎呦”一声,拉着白萱的袖子就不放了,“哎呀,好俊俏的姑娘,你和大娘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大娘保准给你介绍个合适的,哎呦,你要看不上咱们宋州的小伙子,我就给你介绍外面的,外面的小伙子大娘可也认得不少呢,啧啧啧,就你这模样,去皇宫里当皇妃,那也是绰绰有余的,怎么样,有这个想法吗?你要是想,大娘帮你介绍!”
白萱一脸黑线的看着她,实在是不能理解这半路杀出来的老娘们儿,她使劲拽了拽袖子,拽不动,在使了点劲,还是拽不动,然后她心里一发狠,用力将胳膊往回抽,只听“哗啦”一声,大庭广众之下,她活生生的被扯成了一个断袖。
白萱看着自己的袖子,低低的骂了句娘,然后这句脏话好巧不巧的被王媒婆听到了,她又扯着白萱的胳膊说:“你这大姑娘,嘴里干什么不干不净,这以后可怎么嫁人!”
白萱还没发火,一旁的解青谙已经忍不住了,他一把推来王媒婆,脸色含怒,轻轻的说了一个“滚”字。
大概是他的气场太强大,又或者是这个王媒婆也觉得自己没理,她瞅了一眼解青谙:“哼,你给我等着,有你么好瞧的!”
然后转身就走了。
白萱看着自己露出来的半个胳膊,十分的头疼,这要是在现代还好,那怕她穿个背心出去都没有人说什么,可是现在毕竟是古代,她还是要注意点自己的影响的,就在此时,解青谙忽然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了白萱身上,白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着跳进了月老庙。
三花在墙跟下转悠了好几圈,想着自己该怎么上去,对于一只猫来说,跳过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只好吃懒做的三花来说,这可是极其高难度的动作,它在外面转悠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一颗歪脖子树,左摇右晃的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