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后,解青谙领着白萱来到了左手边的最后一间屋子,打开门,里面的场景着实是将白萱震惊了,整个屋子里大大小小的都是她的画像,从衣着服饰上可以看出,都是坟地相遇之后的事,看来解青谙将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
“十六年来,我每当想你的时候,就画这么一副画,现在已经攒下六十四副了,正好你是六月四号出生的,我知道今年已经过了,但是,你可以当我提前送你的礼物。”
白萱心里好似被火烧了一样的不是滋味,她抬头看着正在介绍每一副画的解青谙,不由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解青谙含笑的看着她:“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白萱摇了摇头:“我只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解青谙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继续转身介绍起另一幅画:“这是你来接我的时候,我被一群盗墓贼打扰惊扰,本想着将他们全部结果,但没想到碰到了你,说起来,我还真应该谢谢他们,要不是他们,我还见不着......”
白萱听到这,仔细的打量起他所说的这幅画,这是以解青谙的视角所画,画面中,白萱身着红衣,伸者手,温柔的看向对面,四周围是一片坟地,头顶明月当空,她就着这么站在这,好像一盏明灯,将无尽的深渊照亮。
白萱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就走到解青谙身后,双手轻轻的抱住他:“谢谢你。”
解青谙滔滔不绝的介绍被这轻轻的三个字打断,他顿了片刻,掰开了白萱的双臂,捂住她那双有些微凉的手,神色不似刚刚那么兴奋,有点寡淡的说:“你我之间,不必说谢。”
白萱丝毫没有察觉解青谙的不对,她还沉浸在这梦幻中。
当然,三人行必有贱猫,三花在酒楼里溜达了半天,将这里的食物都吃了个遍,也没见二人从楼上下来,它垫脚,悄悄的上了楼,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然后三花就发现解青谙这个大尾巴狼的脑袋正偷偷的向那个神游天外的白萱靠近,做为一只喵,还是一只单身喵,它有必要且必须阻止这个“虐猫”行为,它清了清嗓子,嗷的一下叫唤出声:“你们干什么呢!”
解青谙和白萱都被这一嗓子换回了神智,解青谙转身,以拳捂嘴,干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白萱则根本没注意到解青谙刚刚的举动,她扭头看了看进来的三花,很自然的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三花没有理她,高贵而冷艳的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然后晃悠到解青谙脚底下,咆哮:“为什么没有我,为什么画像里没有我!”
白萱:“......”
解青谙:“......”
白萱一把拎起它的后脖颈,在它耳边咆哮:“就是没有你,怎么了!”
三花被震的耳朵嗡嗡的疼,它伸爪在半空中扑腾了半天,终于蔫蔫的耷拉下耳朵:“没有就没有呗,喊什么!”
解青谙终于被他们逗笑了,他接过白萱手里的三花,抱着它顺毛:“好了,别生气了,下次一定画你,好不好?”
三花被他摸的舒服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好,把本喵画的帅一点!”
她在望轩楼一住就是一个月,店里的伙计都拿她老板娘一样殷勤的伺候,白萱终于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然后活活的胖了两圈。
其实她最想干的事还是看包大人升堂问案,奈何现在还没到十二月,包大人还没来,她只好每天继续混吃等死。
一天,白萱拎着一个月前还能穿上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正好解青谙端着一碗甜汤进来:“刚给你熬好的,趁热喝。”
白萱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甜汤,舔了舔嘴唇:“不吃了,在吃连衣服都穿不了了。”
解青谙将甜汤放在桌子上,拿起她的衣服比划了半晌:“那就让裁缝在改大点,这有什么。”
白萱撅着嘴:“胖了就不好了。”
解青谙轻笑一声,将她拦在怀里:“那有如何,胖了正好,就没人觊觎你的美貌了!”
白萱心花怒放,正要说点什么来制造一些气氛,“沈堂的夫人,今天病了,”解青谙还没等她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