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抱着颜晓月,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长时间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让他有点难受,但是睡眠的需求战胜了一切,他也很快进入梦乡。
朦朦胧胧之中,他回到福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千代,千代还是那么风流动人,她引诱着他,去完成他梦寐以求之事。
“渡边,你干什么呢?”,“渡边,快住手。”颜晓月睡梦之中感到渡边的手不自觉往自己胸部移去,猛地惊醒,她再三警告之下,渡边置若罔闻。于是颜晓月转过身,毫不客气地把渡边踹到地上。
渡边脸上还挂着渴求的表情,人醒过来,发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屁股摔得生疼。
“搞什么?”他朝颜晓月抗议道,抗议她毁灭了自己的美梦。
“你不是对我没有意思吗?你这个流氓!”颜晓月抱起床上渡边的衣服通通扔给他。
“哎,你听我解释,我刚才是睡着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睡着了还对别人动手动脚,谁信呢?”颜晓月经此一闹,出了一身大汗,烧竟然退了。“我现在不冷了,你离我远点啊!”
“爱信不信,咋说都是你有理。”渡边气哼哼地找了个墙角,铺了块垫子,把自己的铺盖卷往上一放,钻到被窝里,不到五分钟打起了呼噜。
颜晓月再次躺下,退烧之后舒服多了,她在半睡半醒之际,忽然感到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扒拉自己的后脖领。
“渡边,你别闹了。”颜晓月恼怒地转过脸,刚好与一双血红的眼睛对上,这双眼睛的主人,正舔着舌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
“啊——”颜晓月尖利的声音几乎将房顶戳破。
“又怎么了。”渡边坐起来,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十几条野狗,原来这关帝庙后的房间,在西仁村搬迁后,早成了野狗的地盘。
那只离颜晓月最近的野狗,经历了最初的惊吓,稍稍往后退却两步后,忽然向她猛扑过来,眼看就要咬到她白嫩鲜美的脖颈,那狗却发现自己停在了半空。
渡边一只手抓住狗的一条后腿,大力将狗抡起,打在另一条向他扑来的狗身上,两只狗顿时哼唧一声,一命呜呼。
其余的狗并不胆怯,将他俩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狂吠着跃跃欲试。
“比狠是吧。”渡边找了件衣服缠在小臂上,从腰间抽出匕首。
又有一只自我感觉良好的狗,受不了其他同类的怂恿,朝渡边冲了过来。
它刚跳起来,就被渡边反手一刀,刺中脖颈,撞在炕沿上,命丧当场。
野狗们仿佛明白想要吃掉眼前这两个人要下点功夫,它们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猛然间一拥而上,渡边一脚正蹬,踢飞了三只正面扑来之犬,右手利刃划过,两条狗脑袋骨碌到地上。左手电光火石之间掐住一只想要搞偷袭的奸诈之徒,稍稍发力,拧断了它的脖子。
一瞬间六条最勇猛凶悍的同类非死即残,给了剩余野狗们极大的震撼。
狗群正处于懵逼状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渡边转守为攻,突入狗群,手起刀落间,血花飞溅,拳打脚踢中,惨叫不止,七八只吓破胆的狗,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剩余的无不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