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第二天，小男孩给小女孩带来的一个更大的猫咪玩偶。
小女孩爱不释手，还一直跟她说：“妈妈，看！”
炫耀了好久好久。
点点滴滴，萧素云都记得。
怎么两人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诶。
身为过来人，她能从两人的一些小动作中察觉到不同寻常的东西。
比如楚奕来了之后，跟自己打了招呼，跟他叔叔碰杯喝酒。
唯独没和女儿说上一句话。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仅连话都不说，连眼神都不曾往女儿身边看过。
连位置也间隔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种种动作表明，他在刻意远离女儿。
今晚这顿饭，要不是自己开口这孩子怕是不会来。
萧素将目光转向姜婉清，要说两人闹矛盾，那错的大概会是自己的女儿。
这无关偏不偏心。
能把仅剩的一颗糖都给女儿的人，错又能错到哪里去？
“就算长大了，也未必要学会喝酒。”
“更何况你在姨眼里，永远是孩子。”
“小奕，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萧素云给他夹了鸡翅，清蒸鲈鱼最鲜嫩的鱼腩，还有红烧排骨。
在她这里，向来不奉行“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理念。
真正应该得到奖励的是那些乖巧懂事的孩子，而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
“谢谢萧姨最近我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楚奕平静地说道，
语气里却难掩寂寥。
尽管她不是萧素云亲生的，但萧素云还是心疼。
一个跟你玩了很久的小女孩，在某天遇到了她更感兴趣的男孩。
你争取过，你挽留过。
当你和她更感兴趣的男孩起争执，她却不信任你时。
你已经输的很彻底。
如果你哭着鼻子去向家长告状，那就是真的输的一败涂地。
连最后的尊严和体面都舍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