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得好嘛。泰安郡,我那几只狗不都是跟着你跑么?”羊献永笑了起来,“再说了,这边的情形有些诡异,我得跟你说一说。”
刘曜和梁文保寒暄几句之后,就步行跟着他进城了。刚好让这兄妹二人说说话,把他们来到丰阳城遇到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虽然没有早两天,但发生的事情多,涉及到的人也多,羊献永说得很是仔细,就连府衙屋檐掉落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描述了一遍,听得羊献容的眉头紧锁,连声问受伤的李副将如何了。
不过,她忽然就抓住了羊献永的左胳膊,羊献永吃疼,躲了她一下。羊献容就已经立刻察觉到不对了,连声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还好还好,就是……可能……大概是被碎石击到了,之前也没有疼,就是刚才抱刘权的时候,忽然就有点用不上力了。”羊献永还是在躲她,但马车里就这么大,还有两个孩子坐在旁边,想躲都躲不开。
“脱下衣衫让我看看。”羊献容板起了小脸,“你莫要让我动,自己动手。”
羊献永还真的被妹妹的气势给吓到了,他之前也是见过妹妹的皇后之姿,庄重华丽,又自带光环。但现在做了刘曜之妻后,柔媚之中竟然又多了几分威严之气。
等到马车进了府衙,直接赶进了后院,刘曜掀开车帘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羊献永光着上半身,左半边臂膀红肿一片,正在龇牙咧嘴的忍着疼,不敢喊出来。而羊献容黑着脸,半跪着给他涂抹着伤药,但因为身高不够,肚子又大了,很是吃力。
刘曜可是不由分说,先将两个小的抱了出来,然后又要去扯羊献永,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三妹妹,这伤药寒凉,你不可闻到。”
“哎!”刘曜一把就扯住了羊献永,疼得他忍不住喊出了声。
羊献容立刻说道:“大将军,稍等一下,大哥受伤了,我给他再抹一些药就好了。”
“我来!”刘曜硬生生又挤进了马车里,甚至还悄悄用脚踹了踹羊献永。羊献永岂能不知道刘曜的那点小心思,反而喊痛的声音更大了些。
但刘曜已经接过了羊献容手中的装有药膏的小罐子,挖了一块就糊在了羊献永的肩头。他的手可没有那么轻柔,还略略用了些力气。
这一次,羊献永是真的疼了。
气得羊献容喊了起来,“刘曜,你轻一点!”
这一声,又把车上车下的人全都惊呆了。
就算是在大汉粗犷些的民风中,妻子也不能连名带姓地喊自己的夫君,结果,这么柔弱的女子竟然就喊了出来。
更出人意料的是,刘曜非常听话,手指都变成了兰花指,轻轻涂抹羊献永的红肿肩头,又把羊献永吓坏了,即便是疼都不敢喊了。
“嗯,夫君真好。”羊献容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言不由衷,为了刘曜的面子又挽回了一句。
但刘曜特别高兴,眼睛都是笑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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