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爷气急败坏,指着姜晚棠,“好,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侯府的名声,迟早要毁在你这一介妇人手里!”
他放着狠话,然后吆喝众人,一副气势汹汹要去官府讨说法的架势。
姜晚棠的眉峰都没有动一下。
她敢赌,他们不会真的去官府,也不敢闹,因为他们打心底里就没想过要真的跟侯府决裂。
毕竟跟侯府决裂,撕破脸了,不仅半点好处都捞不到,还和侯府结怨,得不偿失。
姜晚棠将他们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自然半点不慌。
但她旁边却有个猪队友。
赵煜城见他们那架势,再也绷不住了,急急开口喊道:“等等!”
听到他这话,丁家人和周家人顿时狠狠松了口气。
姜晚棠:……
这根搅屎棍!
赵煜城抬步追上,语气焦急,“诸位前辈,有话好好说,真闹到外头,大家脸上都无光。”
丁老爷和周老爷又摆出了拿乔之色,齐齐朝姜晚棠瞟去,语气也十分不客气。
“并非是我们不想好好说,而是有些人实在不给我们活路。”
“我们好歹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今日却被一个新妇欺辱拿捏,可真是叫人寒心啊!”
赵煜城当即朝姜晚棠投去一记充满恼怒的眼神,开口的语气也冷冷的。
“她不过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罢了,眼界就只有后院那么窄的地方,她的话如何做得了数?”
姜晚棠:……
他一根搅屎棍,竟然好意思说她头发长见识短?
丁家人和周家人都似看到了希望,眼底有隐隐的喜色。
丁老爷追问,“那此事要如何解决?世子给句准话吧!”
赵煜城此时便只想解决这件事,语气有些疲累,“你们想要如何?”
两家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姜晚棠冷眼瞧着,这些人见赵煜城这冤大头好说话,只怕又生了得寸进尺的心思,想要讨更多的好处。
果然,他们一开口就是新的要求和条件。
“这份契书自是不能算数,侯府还需每月给我们发放月银。
只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年纪越来越大,总少不了这痛那痛的,每月的医药费也不少,所以,侯府每月给我们的月例银子,应当把医药费也算进去。”
周老爷跟着附和,“正是如此。照这么算的话,每月侯府至少给我们……六十两银子。”
赵煜城当即气恼,这些人当真贪得无厌,竟坐地起价!
他不禁对姜晚棠更加恼怒,都怪她自以为是,闹出这么一通事情,才授人以柄!
这般想着,他便狠狠剜了姜晚棠一眼。
姜晚棠:??
“世子,不可!”
赵煜城脸色涨红,“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姜晚棠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