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朝的科举制度,乡试会试殿试是在同一年。
转眼便过了一个月,会试如期而至。
究竟谁能拿下会元?
民间的各大赌坊还开出了赌局,其中姜行舟的呼声最高,下注者甚多。
而姜行舟也不负众望,稳定发挥,一举拿下了会元。
对于姜行舟来说,他即便不参加科举,日后也能继承国公府,承袭世子之位,受祖宗荫庇就能富足地过完一生,可他偏偏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还走得稳稳当当,未来,他的前程只会更加光明不可限量,国公府在他的带领下也会越发昌盛。
对于普通学子来说,会试榜上有名便算是熬出头了,因为通过会试的考生乃是举人老爷,但凡是成了举人,最差也是同进士,有了授官的资格。
放榜之日,有人激动狂喜,亦有人痛哭流涕,可谓众生百态。
而殿试将在七日后开始,在皇宫,由明惠帝亲自主持。
这考验的不仅仅是考生的功底是否扎实,更要考验其心态是否稳得住,能否在明惠帝面前稳定发挥。
因为姜晚棠之故,明惠帝对国公府多了几分留意,待看到了姜行舟那文采斐然的文章,心中不由再度生出欣赏。
他点了姜行舟之名,当场考教了一番,姜行舟的姿态不卑不亢,陈词时引经据典,慷慨激昂,明惠帝眼中不觉更添欣赏。
国公府的风水当真不错啊,养出来的儿女都这般优秀。
最后,姜行舟自然毫无悬念地成了本届的金科状元。
状元郎打马游街,引得酒楼两边的大姑娘小媳妇连连尖叫,无数香囊手帕荷包朝他身上砸去,简直羡煞了探花和榜眼。
漱芳斋中,魏婉茹便伸长了脖子朝下面看,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马上那英姿勃发的男子身上,眸中迸射出一股灼人的光芒。
待那吹打声慢慢近了,魏婉茹也将姜行舟的眉眼看得越发清晰,她眼底的爱慕更是不加掩饰。
她将自己手里的香囊朝他用力一扔,眼见就要落到他的身上,却被他抬手挡开了,那香囊直接掉落在地。
魏婉茹不满地跺了跺脚,旋即又抿唇笑了起来,“他谁的香囊都没接,他果真洁身自好。我就当嫁这样的男子。”
她要让父皇给他们赐婚。
魏婉茹回了宫,立马去找了皇后,与她提了此事,皇后闻言立马就阻止了她。
“你万不可去寻你父皇,你便是提了此事,他也必然不会应允的。”
魏婉茹闻言顿时面露不满,“为何不允?父皇不是最疼我的吗?”
旋即她又想到了魏初心,恨得牙痒痒,“都怪魏初心,分走了父皇对我的宠爱,还有那本该死在腹中的?……”
皇后当即喝住了她,“不可胡言。”
皇后自然也厌恶孙贵妃生的那小贱人,但那可是皇上的心头宝,若是这话不小心传出去就麻烦了。
魏婉茹不满地撇了撇嘴,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就要嫁姜行舟。”
皇后自然也欣赏姜行舟,觉得这是个良婿,但……
“他是本届金科状元,你父皇对他十分看重,只怕是要重用的,定不会让他当驸马。”
当了驸马,姜行舟就只能任个闲差,这个人才就白白浪费了。
魏婉茹才不管那些,她拉着皇后的胳膊哭求,“女儿就要嫁他,除了他,女儿谁都不嫁!”
皇后对这个女儿甚是宠爱,见她如此便也不禁心生不忍。
“你若是定要嫁他,也不是不行,只是需得使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