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扬眉,“他到底为什么一直要见我?”
凯瑟琳耸耸肩,“谁知道呢。问了,就知道冲我笑,笑得我晕头胀脑的,到后来都忘了继续问。”
云扶也只能无奈苦笑,“算了,不搭理他。有种叫他自己分辨出,店里这些人哪个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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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又有生意来,叹了口气就也出去了。
云扶垂首去翻掖在桌子抽屉里的几张报纸。
中文的,漂洋过海从中国来。
可惜船从中国来,海上耽搁日子久,这报纸也都是旧日期的。便是最近的,都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了。
可即便日期不新鲜了,云扶还是珍惜地看了良久。
祖国,家乡,爸。她也想他们。
外头有人敲柜台。
云扶叹口气,将报纸放了回去,整理整理衣领,这便走了出去。
柜台边,竟是那个年轻男人。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斜倚在柜台上。
见她挑帘而出,他向她勾了勾手指,“就是你……过来。”
煤气灯忽然被谁调亮。头一次这样近,看他的脸。
一双长而清冽的眸,从他帽子下的阴影里幽魅浮现,映着忽然明亮了的灯光,潋滟着戏谑的笑,艳若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