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靳佩弦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说法,“我去上海,小生你也用担心我的安全么?上海不比别处,上海有那么大的租界区不说,我听说公共租界里也有大片地方是你们东洋人聚居和说了算的。”
靳佩弦拍拍若月爱生的手,“那我还担心什么?更何况有你陪着我,我就快成为东洋女婿了,我到上海去陪你置办咱们结婚的东西,难道你的东洋同胞们,还不保护我啦?”
“再说,他们就是不看我的颜面,也是要看小生你嘛……终究,你从户籍上还是若月家族的大小姐,若月家族可是东洋的公卿大家族,上海的东洋人岂会对你不在意?”
若月爱生还想说什么,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靳佩弦大笑,轻拍若月肩头,“好啦,小生,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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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靳佩弦带着若月爱生,亲赴观月院长家赴家宴,兼向观月院长辞行。家宴持续很久,观月院长也有许多话嘱咐。
待得家宴散去,已是凌晨时分。
此时大帅府,旧雨楼里已经人走楼空——大小姐走了。
趁着靳佩弦不备,大小姐靳安怡不但带走了六小姐靳安盼,甚至将木老夫人留下的那一屋子的遗物,再度打包给带走了。
——当初大小姐就是准备两辆汽车给一遭儿拉走的,后来留给了云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