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承认,靳佩弦也有一刻的失算。
他也没想到这洗手间里还配了沙发椅的。
他自己好歹也是在西洋和东洋都转悠过几圈的人,知道西洋人对洗手间的概念与国人的有所不同,他能想象到这里干净整洁之外,却没想到竟然能红暖成这样儿。
他黑瞳里便也印入了周遭那猩红色去,说不上暖和软,不过却好歹有些色彩来中和那里头的幽暗了。
“……呃。”
云扶闭了闭眼,“既然有地方给你放衣裳,那我就得出去给你叫人洗衣裳去了。”
他却将门板按得更紧,“可是,就算我有地方儿放衣裳;可是——谁帮我宽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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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额角突突地跳,眼前有些发黑。
她是气的。
“那也简单,我暖坞里的侍者不少,这一点简单的服务,我们还是可以提供的。”
他却哼了一声,“可惜,我没兴趣叫你的那些侍者看我的身子……”
他冲她垂下头来,“我要你,替我宽……”
云扶整个人已经只剩下门板上这一点空间,她恼了,霍地回头瞪住他,“少帅大人,你何必如此?”
靳佩弦挑挑眉毛,“对于军人来说,最讨厌的就是逃兵……”
“而对于我靳佩弦来说,最为不能原谅的,自然也是逃妻……”
“捉回逃兵,是我们带兵的本分;而捉拿逃妻,也同样是我这个男人,最起码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