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的手在“白手套先生”的脑门儿上便是停住。
“……我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
若是这样,靳佩弦有没有被东洋人动手脚,又动了几分手脚,这便没法知道了。
即便靳佩弦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知道那层皮儿下头的还是原来的那个瓤儿——可是,真的,不容否认,她还是不敢确保靳佩弦是不是真的已经受了那枪伤和医治的影响。
“毕竟,我当年也是亲眼见着过你被那东洋人医治的,那东洋人是亲自给咱们展示了他有改动你神经的本事。”
封百里点头,“我跟您一样,都是最担心这个。”
他说着就垂下头去,半晌都没说话。
云扶眯起眼来,“你有事瞒着我。”
封百里深吸口气,抬起头来,坚毅的军官这一刻眼中也涌起了迷茫。
“老大虽然醒来,可是那伤还会让老大觉得疼。观月院长说,那不是真正的身子在疼,而是神经的习惯记忆。”
听得这个,云扶便是一惊。
“你该不会是想说——靳佩弦为了抵抗那种疼痛,使用了神经类的止疼药物吧?!”
封百里没有立即回答。
云扶“砰”地站起来,“……他真的用了?!”
云扶在西洋生活多年,知道诸多止疼药物本身就具有上瘾性——可口可乐的发明人,当年之所以创造了可口可乐,何尝不也是这个缘故?
至于并非物理性真实的疼痛,而只是神经类的止疼药,上瘾的可能就更大啊!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对那药物的依赖!
封百里黯然垂眸,终究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