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喝到了晚上十点多钟。
姜瑶将几人都送到门外之后。
看着他们离开。
独自返回空荡荡的院中。
一时间,孤寂感涌上全身。
现在她突然有些想对一个人说说话。
倾述一下。
姜瑶打开手机,找到林婉仪的微信,又想起来,林婉仪今日有研讨会,在忙,自己不该这个时候打扰她。
又在好友列表里翻看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能说说心里话的人。
姜瑶只能关上手机。
回到屋中。
她看到书桌上有纸笔。
才想起,没有给秦潜回信。
姜瑶拿了纸笔,将近日所经历的事,乘着酒意,都写到了给秦浅的信中。
疆黎国。
夜深了。
秦潜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外面披着灰色的斗篷。
他又从箱中找出了一把长剑挂在腰上,带了几枚指虎在手指上。
又拿出半面面具来,扣在脸上。
全副武装之后。
一时间整个人的气质,从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变成了萧肃冷漠的江湖中人。
秦潜感觉到青铜鼎的一阵异动。
他将青铜顶从脖子上取下来,放置在空地上,一封信被传送而来。
他打开信件。
“秦潜你好。
我今天过得很不开心,我三叔逼我和两个男人相亲,其中一个是我的高中同学,他母亲对我出言不逊。可我又不能将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可把我憋坏了。
另一个是我们乌齐腾尔草原旁边的辉腾土梁草原的主人富大贵的儿子,他叫富察察,他身高不足一米七,还没有我高,但是他非常的自信,包括他家人都很自信。
他们用三百头牛,一万只羊,还有几个草场作为彩礼,要娶我做儿媳。
实际上是想娶了我之后,吞并我家的草原。
从我父母和哥哥,姑姑失踪之后,这偌大的草原都是由我和二叔四叔共同经营。
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没想到面对我的婚事,这些群狼又围了上来。
我真的感觉到很心累。
我三叔完全不顾家族的利益,一心想把我嫁出去。
昨天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要瓜分姜家的草原,但我没想到他的胃口会这么大,完全不管不顾,只图他自己的利益。
他天天游手好闲,我自问没有亏待它一点,但是他的赌债是无底洞,我不可能帮他还。
他这样对我,我本来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
但我又忍不住想起,在我小时候他教我骑马射箭,还抱着我去骑着羊赛跑。
父母不在,三位叔叔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想因为草原上的生意而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也无法在影响他的想法。
我在相亲场上,拒绝了两家人的儿子,但他们似乎都对姜家颇为不满,尤其是富家的富大贵,要在冬天牧场交易的事情上做文章。
虽然我与二叔都未曾因为他的威胁而怯场,但我们心里都明白。
农场和牧场要想正常运营下去。
都要靠冬天的博览会,富大贵就是看准了,我姜家是最大的牧业交易商。
今年又是乌齐腾尔草原不景气的一年。
他才逼迫我嫁给他的儿子,若是我不从的话,他就要自动降低他们牛羊的价格,让我们牧场的牛羊无法售卖出去。
虽然这样的方法,他们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直接的方式,确实是最有效的对付姜家的手段。
尤其是牧场,这些年的水草都不丰满,反而是辉腾土梁草原的雨水更好,牛羊也更强壮。
我们失去了先天的优势。
虽然农场还有一些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