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几天前刚得罪了许羡鱼,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许羡鱼一定知道她在查他。
那天把她绑走,跟她正面交锋,也有探探她底细的意思。
温穗表现的临危不惧,傅青洲又高调,这无疑都给了许羡鱼一个印象:她是个厉害角色。
觉得她厉害,势必要早点斩草除根。
温穗脑子稍微转了转,便锁定了嫌疑人。
她蹲下身,先是撕开了那女人嘴上的胶带。
“说,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时芙说他们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可他们看到时芙的眼神惊恐。温穗倒不觉得他们是那么有骨气的人。
那女人不肯说。
温穗勾了勾唇角:“我这是在给你们机会,如果不珍惜,可就只能局子里见了。”
“我就算说了,不还是要去坐牢!”女人说。
听她的语气,明显是有点害怕的。
“坐牢跟坐牢是不一样的。”
温穗一见女人的神情和语气,就觉得有门,她开始循循善诱。
“这件事算谋杀。你们手里还有违禁药品,更是罪加一等。
这件事,真的追究起来,主犯和从犯担的责任可是不同的。
我相信你们也并没有因此获利太多,无非是得到了一个承诺,事成之后会拿到多少钱罢了。”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女人的神情,显然她说对了。
“如果你们主动提供线索,我还能给你们争取个缓刑的机会。如果你们替别人担下责任,你觉得,那些人会感谢你们,照顾好你们的家人吗?”
温穗微微一笑,“不会的,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们弄死在监狱里。”
她说这话自然是有意吓唬他们,可如果对方是许羡鱼,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
果然,女人神情闪烁,被吓得不轻,而男人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有话要说。
温穗又撕开了男人嘴上的胶带。
温穗说的对,他们只是最底层的喽啰,没有替别人抵命的必要。
那男人说,他是收了上京一个混混头子的钱。
那人给的现金:每人15万,事成以后,再每人20万。
至于是谁要害温穗,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但温穗知道。
“好。”温穗站起身来,“开庭的时候,我会尽可能替你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