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情情怯,好在,他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来祝贺你一声,就不打扰了。”傅青洲对温廷屿说,就要往外走。
“好。”温廷屿依然点头微笑,“穗穗,送送傅先生。”
于是,温穗又送傅青洲往门口去。
温穗想感谢一下他,试了几次,在傅衍知的大门口,终于说出口。
“傅先生,多谢你安慰我。刚才我情绪太激动了,没有收住。”她说。
又看了看他被哭湿的毛衣,想了想还是问出口,“这件毛衣,您可以换下来,到时候给我,我拿去干洗。”
这个女人,刚才脆弱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又开始收起了真性情,露出客客气气拒人千里的模样!
傅青洲一阵气闷。
可他没忘了自己要跟温穗划清界限,淡淡地说:“不用客气,我让家里的保姆处理就好。温律师,刚才的事你不用多心,我只是看你哭得太厉害,怕你背过气去。”
温穗对傅青洲的解释很意外。
傅青洲过去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他们有“奸情”一样,怎么现在开始避嫌了?
也许是傅老爷子又跟他说了什么吧。
这样也好,傅青洲毕竟帮过她,温穗实在不想跟他交恶。
他们原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可如果他一直拿她当鱼塘里的鱼,她只能避之不及。
眼下,傅青洲想通了,跟她保持距离。
温穗莫名松了口气。
“放心,傅先生。我不会多心的!”她连忙说,不顾哭得红红的眼睛和鼻头,对傅青洲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傅青洲呼吸一滞。
这么高兴?她早就巴不得自己躲得远远的吧?!
他一口气闷在心里,也懒得跟温穗多说,索性扭身走了。
温穗看得莫名其妙。
她觉得,傅青洲这个人并没有她最初印象里的八面玲珑。
相反,他特别爱给人脸色看。
那天分开后,温穗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傅青洲。
当然,她也没怎么在意就是了。
那天送走傅青洲,温穗便回去了。
温廷屿看她回来,第一句话就问:“你和青洲到哪一步了?”
温穗诧异:“怎么这么问?”
到傅青洲又不理她那一步了。
“你们两个没有在交往?”温廷屿不信。
他是过来人,哪怕不看外孙女哭得红红的眼睛和傅青洲洇湿的毛衣,单看傅青洲看她的眼神,就觉得两人有事。
“当然没有!”温穗矢口否认。
温廷屿倒也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