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说一样的冷血吗?温穗苦笑了一下。
她原本一腔热忱,是凌渊的漠视,造就了今天的她。
说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挂了电话,温穗再也睡不着了。
她干脆坐起来拿了计数器念佛号,跟地藏王菩萨祈祷。
早上八点,她还在打坐,又有陌生电话打过来。
温穗直觉和凌渊有关,她平静下来的心又悬起来,接起电话,手都在抖。
“穗穗,你起床了吗?”那边是一个柔柔的女声。
“时芙阿姨?”温穗问。
“是我。”时芙说,试探着问温穗,“阿姨能求你帮个忙吗?”
时芙说,凌渊醒了,她想进去看他,可凌渊不同意。
“穗穗,也只有你说他会听,能让我进去看看她吗?”
听说凌渊醒了,温穗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时芙救过温穗的命,她的面子,温穗怎么也要给的。
她沉吟了一下说:“这样,我买最早的机票过去,我们上京见。但也请您,不要劝我回头。”
时芙苦笑:“穗穗,我自己都是婚姻的受害者,又怎么可能劝你回头呢。”
这句话说到了温穗心里,于是她没有耽搁,一边打车去机场,一边在路上买了票。
落地上京已经是下午,时芙开一辆很旧的小飞度在机场等她。
温穗一上车就发现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
“我早上一进门,渊儿就发脾气,我怕他情绪太激动出事……”时芙说。
温穗叹了口气:“凌渊如果总这样,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困扰。”
两人便沉默下来。
车子从机场驶出,到了高速公路上,
“渊儿跟你说过他为什么恨我吧。”时芙突然问。
温穗如实相告:“在奶奶葬礼那天简单说了。”
时芙垂眼,神情悲戚:“我和凌青山的婚姻就是一场悲剧,只可惜,我那时太年轻,一心想跳出火坑,却没有顾及渊儿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