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每看见她一次,就多一分要表白的心思。
表白的话,他迷之自信,觉得自己成功率是很高的。
只是在没决定娶温穗之前,他真的怕不好收场。
装修持续了一个多月,天气转热。
那天是周六,温穗去给老宅添置家具,路过金融大厦,顺便上楼看看。
她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00多,刚进电梯间,便遇到了从顶层下来的傅青洲。
“你今天也在?”两人异口同声。
“我路过正好看看进度。”温穗说。
“嗯,我也是来拿份文件。”傅青洲说。
又折回去,跟温穗一路上了21层。
电梯里,傅青洲很难不去看温穗。
她今天穿了他送的那件桃粉色旗袍。
那一箱旗袍里,只有这一件颜色鲜艳些,他见她总穿黑白灰,还以为她不会喜欢。
没想到穿上适配度这样高。
这件旗袍,除了颜色比其他的艳丽一些,别的方面依然是他钟爱的保守样式:高领,在小腿处才开衩,不修身,玲珑的肉体在布料下虚虚实实。
温穗为了搭配,盘了个简单的低发髻,斜斜的插了枝翡翠簪子。
淡妆,擦了桃粉色口红。
这样的口红色号如今不流行了。
但温穗用,显得脸色也粉粉的,娇艳欲滴。
是直男永远抵抗不了的颜色。
傅青洲屏息凝神,尽可能不去看她,才没有一时冲动,说出表白的话来。
“哦,对了。”
温穗这才想起什么,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这是你送的旗袍,好看吗?”
何止好看,美的不可方物。
傅青洲喉结滚动,许久才说:“挺好看的。”
温穗笑道:“我也很喜欢,还是傅先生眼光拔群。”
傅青洲没作声,他从来没觉得电梯到21层这样漫长过,他怕要失去理智了。
突然,一声异响,电梯灯闪了几下,接着陷入了一片黑暗里,开始猛地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