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她在大学里倒的确有几个追求者,但那时候一直在家里出事的困局里出不来,又加上对凌渊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没有对他们投射过任何注意力。
虽然结过婚,但在男女亲密方面,她称得上是一张白纸。
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正骨的疼痛让她的脑子变得清晰,也许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傅青洲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太一样的东西。
她突然预感到了傅青洲要说什么。
温穗的心口突然“扑通”乱跳起来。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如果说她对傅青洲没有一丁点特殊感情,她自己都不信。
可她明确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
她是个离异女人,这件事不影响她做一个优秀的律师,成功的商人,可在择偶市场,的确是重大短板。
特别是在对方还是傅青洲的情况下。
他是国内的特/权阶级,尽管上面口口声声说没有特权这码事。
傅家出了好几位历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跟傅家沾亲带故的这些人,总资产加起来能占国民总收入的10。
温穗虽然觉得宋观棋嘴脸难看,烦透了她。可也知道她说的没错,这样的家庭,不是谁都可以攀附的,而温穗,最不屑的就是攀附。
她和傅青洲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也知道现在的小情侣很多都不奔着结婚去,不必天长地久,曾经拥有就是美好的。
但她不愿意。
她已经吃尽了单恋一个人的苦头,也受够了做豪门的媳妇,她再也不想踏出这一步了。
温穗心里那根弦猛的绷紧,她看着傅青洲,生怕他说出那句话来,同时脑子里也在积极想着对策。
傅青洲在夜色里凝视着她,眼神滚烫。
“温穗,我们在一起吧。往后余生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温穗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傅青洲真挚的眼神,英俊的五官,在他面前慢慢变成一个虚幻的影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眼睛会蒙上一层雾。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好半晌儿,温穗突然干笑了一声:“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要不是我认识你的第一天你就要让我当金丝雀,我都快信了。”
傅青洲困惑的皱眉。
他不信温穗真的把这话当成了一个玩笑,不仅因为他开玩笑和说真心话,语气是完全不同的。更重要的是,温穗的眼神,是绝对听懂了,还有点感动。
“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他说。
温穗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淡淡道:“傅先生,你要是再逗我,我就要瘸着腿跳车了。”
傅青洲眉头锁得更紧:“我是哪里不好吗?”
温穗:“傅先生,要不我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