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温穗说的无地自容。
不怪傅青洲说,她这个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很犯贱。
虽然她帮时芙事出有因,时芙救过她的命。
可时芙是凌渊的母亲,这是事实。
而她也的确想帮凌渊。
傅青洲说的,也是人们看到的。
温穗冷眼看自己,也好像脑子有病一样,放着傅青洲不要,偏要在凌家那样的臭水沟里打滚。
如果她跟他解释,他应该也能听。
可温穗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又羞愧又窘迫,沉默了好一会儿。
傅青洲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想找补。
可生了大半天的气,杀死了他不少的脑细胞,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还是温穗先开口:“抱歉。”
“这不是道歉的事,”傅青洲很尴尬,极力斟酌措辞,“温穗,我希望你要拿自己当回事……”
他的话没说完,温穗已经挂了。
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他不该揭她伤疤的,不是她的错,她也不过是个受害者。
傅青洲心疼的厉害,放下电话,过了许久,他也没有平复过来。
一直到晚上10点多,他给温穗发了条消息。
“今天我那番话太刻薄了,你别往心里去。”
温穗也没有端着,回了个“没事”,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他们好容易更进一步的关系,就这样对他推远了。
懊恼又难受,可除了说话中重,他倒也没找出自己别的错处来。
傅青洲觉得,温穗为凌家人鞍前马后,实在是不应该。
而温穗倒也没有因此对傅青洲心生怨怼。
毕竟她这个人分得清好赖,傅青洲不知道实情,这样想也正常,毕竟,他那番话明明是对她怒其不争。
她只是有点难受,觉得连傅青洲都对她失望了。
再管这一次吧,今后,哪怕凌家的天塌了,她也不管了。
至于傅青洲……想不明白,理不清楚,干脆先放一放。
这样想着,温穗躺在床上,脸都没洗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