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我来的,他在那边等我。”沈江姩说。</p>
宋煜往不远处路沿去看,但见树荫掩映下有辆马车轮廓几乎和树影融为一体。</p>
宋煜将沈江姩放开,随即拿起她腰上悬挂的军医班令,问道:“这是你的令,长大了啊沈江姩...”</p>
“和你没有关系。”沈江姩多想告诉他,这是自己凭借自己努力得到的军医班令,但他那样尊贵,自己这小小令牌,又哪里会使他看在眼中。她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收回。</p>
宋煜见沈江姩拒人千里之外,便从衣襟拿出一个考究的皮制的袋子,塞到沈江姩的手中,“袋子里是五处宅子地契,五十万银票,两处钱庄地契。你拿着,你跟我一场,这是我一点心意。”</p>
沈江姩掂了掂沉甸甸的皮制的袋子,“我跟你一场,不是为了拿到这些东西。希望你不要用这样的物质层面的东西破坏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回忆。我不是卖的!我想要的只是十只蛐蛐儿罢了。”</p>
“你不要说这样现实难听。沈江姩,我是男人,我应该给你物质上的保障。收下。”宋煜将皮革袋子压在她手里,“我更看重现实中给你的帮助。你慢慢会理解,物质上给你保障是我最大的诚意。”</p>
沈江姩倏地将皮革袋子塞回他的手中,她红着眼睛说,“我不要你的宅子,不要你的银票,不要你的钱庄。我有钱!”</p>
“你要什么?”宋煜问,“你告诉我。”</p>
沈江姩深深的注视他,我要你做我孩子的爹爹,给我一个家,不用太大的宅子,不用很多钱银,有你有我有宝宝,一日三餐四季不离不弃,她艰涩道:“宋煜,我要和你道别了。”</p>
宋煜攥在袋子上的收收紧,将袋子捏的变形,“何时随军走。”</p>
“明日傍晚,酉时。”沈江姩温声说。</p>
“我送不了你。”宋煜说。</p>
“保重。”沈江姩说着推开宋煜的手臂,打算黯然离去。</p>
宋煜见她朝着那边马车快步奔去,往着马车内的男人奔赴,他突然失控般快步追上,倏地从后面紧紧拥住沈江姩瘦弱的身子。</p>
“沈江姩...”</p>
去淮南吧,沈江姩,那里有孤王的势力,孤给你一个家,给你养波斯猫,每逢休沐孤准时回家。</p>
一辈子在淮南等待孤王的宠幸,谁也不许见,只属于孤王一个人,你的生活里只有孤一个人...</p>
宋煜却难以启齿,没有自私地打扰她的生活轨迹和方向,使乐观自信的她沦为无名无份的外室,彼此痛苦。</p>
沈江姩的心悬在那里,她不知他要说什么,只觉得他的气息滚烫,洒在她的耳廓,他手心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在她腰际,他手臂紧紧的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p>
但沈江姩还未听见宋煜的言语,便听陋舍内响起夏妍的嗓音。</p>
“太子哥哥,我刚才出了好些汗,想去沐浴,可以用你的浴巾吗?”</p>
夏妍气息很有些乱,如激烈做过什么,语气中带着女孩儿娇羞。片刻夏妍又说,</p>
“你方才脱下来的衣裤,我帮你洗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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