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萧白凤推门而出,一抬头,就看到了仍旧坐在那里的人。
他一时怔在那里,直到那声:“你要走了吗?我送你。”
白卓言说着,站了起来,坐的太久,脚都有些麻了,他却没有注意,站起来的刹那,身体朝着旁边的石桌歪去,嘭的一声,脑袋撞在了上面。
萧白凤匆忙走过去,刚想询问他的情况,却见他站了起来,像是没事人似的:“我没事。”
他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别过头:“你有没有事,和我无关。”
耳边响起一声浅笑,只是那浅笑声里的洒脱不见,多了些他不愿去深想的东西。
白卓言的眸光从他单薄的衣衫上扫过,“你先等我一下。”
他话落,走进屋内,片刻后再出来,手中多了一件衣裳,走到他的身边,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必如此,拉吉国四季炎热,我并不冷。”
“你如今病着,还是要多穿些衣裳。走吧。”
白卓言说着,走在了前面。
萧白凤看着他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
为什么要对他做那样的事?
可是,到底没有问出口的勇气。
他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白卓言时不时说一些话,就像曾经在洪城的时候,萧白凤最先还听着,渐渐的眼睛却湿润了。
他停下脚步。
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了,白卓言回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