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就在子临和血枭旁若无人地聊到这儿时,感觉到自己遭到羞辱的志村已忍无可忍,他箭步上前,来到了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血枭身后,一手搭在了血枭的肩上,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志村言至此处,本来是打算用力抓着血枭的肩膀将对方转过来面对自己的,不料他发力一拽后,血枭纹丝未动。
这种蜉蝣撼树般的感觉,作为一个高位能力者的志村已很久没体会到了;不过我们普通人应该很容易理解,要比喻的话,就好比你试着用一只手去推动一整个集装箱。
说起来一秒后,志村还没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血枭就自己转身了,边转还边说道,这人世间还真是一点儿也没见好啊。
当血枭真的转过身来,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志村时,志村的脑中突然成了一片空白。
他想跑,无论是身体的本能,还是他灵魂中累积下的那些罪业,都在催促他远离眼前的这个男人
然而,在志村的神志回味过来——原来这就是恐惧的极致之前,他就被血枭一把掐住了脖子。
被掐住的那一瞬,志村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一名狂级能力者应有的力量和速度,就好像他突然就变回了一个普通人,一个的油腻中年大叔。
或者应该说血枭则还是很轻松的样子,稍稍在左手上加了把力,将志村的下巴往上抬了几度,并迫使志村张开了嘴,人间,又污秽了?
他来了句带梗的玩笑话,然后用一个很自然的动作,将右手伸过来,把一截烟灰掸进了志村的嘴里。
子临对这一幕的反应还算淡定,但在场的另外三名护卫官就有点看不懂了,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也不敢问只是都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说志村的能力还真是牛逼。
我很好奇此时的子临,比起戒备血枭,反倒是对这次难得的谈话机会更有兴趣了,无时无刻的接收着无数人的恶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是非观和罪恶感消失后,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血枭把志村当烟灰缸一样用左手举着,右手抽着烟,用轻松的语气和子临继续聊道,就像喝水,虽然你觉得不好喝,但还是每天都在喝着
身处底层的家伙人数最多,他们的‘恶’尝起来很普通无知、自以为是、不知自省,他们每天都疲于奔命,但各方面的却还是得不到满足,于是他们每天也都在愤怒、在不满,并通过各种渠道寻求着认同和发泄,但最终,他们的绝大多数,还是难以避免地充当着资本社会中被压榨和利用的工具。
中产阶级的‘恶’,令我作呕投机分子、利己主义者、打着公知旗号招摇撞骗的骗子、夜郎自大的媒体从业者中产是最能主导舆论的一群人,也是在这世间通过传播负能量来达到某种目的的主要群体他们最爱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将自己与社会底层划分开,恬着脸往精英阶级的脚底下凑;而这些人中越是歧视、刻薄地对待底层劳动者的,自己在精英阶层面前的嘴脸就越是贱殊不知在那些真正的精英眼里,他们和底层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俎上鱼肉罢了。
至于那些精英阶级,或者说统治阶级嘛数量不多,所以我能感知到的情况也不多,不过现在我所处的这座城市里好像集中了不少呢
如果说前两种人的恶是水,那这些人的恶更像是酒,虽然也有一些比较单纯的成分在里面,但大部分都比较复杂,味道更深远,也会对世间产生更严重的影响
血枭不紧不慢地说着,边说,边抽抽烟、掸掸烟灰。
子临听得很认真,而且听着听着还露出了笑容,他好似是遇见了一位相见恨晚的良师益友,且对血枭的话深以为然。
在血枭说完这些后,子临又问了他几个别的问题,两人聊了有十多分钟。期间,可能是因为聊得挺开心的,血枭又问庞浩业要了第二和第三支烟庞浩业呢,也是对方要,他就给。
这段时间里,志村已停止了徒劳的抵抗,用一种已经死了的眼神,瘫软着不再挣扎。
而另外三名护卫官,在旁听着这番对话,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自己的san值在蹭蹭往下掉。
好了,我差不多该走了。终于,十多分钟后,血枭把第三支烟的烟屁股扔进了志村的嘴里,随即说道,跟你聊得很愉快,不过这家伙的能力时限应该也快到了。
嗯,我也很愉快,可以说受益匪浅。子临接道,奇里奥斯教授,如果有天我死了,也到了您所在的地方,可以找您接着聊吗?
谁知道呢血枭回道,那儿太大了,八成找不到吧。
是吗子临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我还是会努力找找的。
随你便。血枭说着,随手就拧断了志村的脖子,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甩到了地上。
而随着志村的断气,血枭的身影也模糊了起来,并迅速由实化虚,变成了一团黑影。
一息过后,那黑影又化为了诸多黑色的蝴蝶虚影,飞散开,消失在了空气中
子临凝视了血枭消失的地方几秒,整理了一下情绪和表情,接着,才转头,看向了剩下的三名护卫官:呵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也没想到,今天还能有这番意外的收获他顿了顿,不过,咱们的正事儿还没办完呢,关于让诸位‘弃暗投明’的提议,不知三位现在能不能给我一个最终的、明确的答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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