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东宁市味精厂,徐玉瑾被分配到发酵部门。
东宁市味精厂离徐玉瑾家十几公里远,徐玉瑾每天早早地赶到车间,学习那些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有接触过的“新知识”,由于努力和肯吃苦,她很快就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
当时,东宁市味精厂正处于快速发展时期,订单如雪花般飞过来。
作为厂里的一名普通工人,徐玉瑾和工友们也都干劲十足,就算是休息时间也是和工友们谈论工作的事情。
“我们本来都是农民,是东宁市味精厂给了我们成为一名国有企业工人的机会。我们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都靠东宁市味精厂养活。”
“是的,只有我们好好干,把劲都使到工作上,工厂的经济效益越来越好,我们的日子才会更好。”
说实话,当时根本就不用厂领导多做思想工作,东宁市味精厂的绝大部分工人都是这么想的。
徐玉瑾每天总会在子女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骑着自行车赶去厂里上夜班。
很多次夜班上完回到家,徐玉瑾连工作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虽然她的工服上散发着臭鸡蛋一样的恶臭,能把别人从梦中熏醒,她却累的睡着了。
后来,东宁市味精厂挂牌上市,发展势头更为迅速。
那时候的徐玉瑾,尽管工作依旧辛苦,但是满脸都是骄傲与自豪。
每当逢年过节走亲戚谈起自己的工作,徐玉瑾总会高声说道:“我在东宁市味精厂的发酵车间工作,是管理着几个工人的班长。”
在当时东宁市人均收入普遍不高的年代,东宁市味精厂的工人每月能拿到几千元。
除此之外,厂里还有一个职工食堂,每个工人每月发60张食堂饭票。
一张饭票可以买好几个大白馒头、一份红烧肉、一个大鸡腿,还有西红柿炒鸡蛋一类的菜,这在当时,算是非常丰盛的伙食。
每逢过年过节,厂里还会发一些米油面和味精做福利。
徐玉瑾去走亲戚,经常带着一大箱味精过去,让亲戚们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下好了,这一年的味精就不用买了。”
只是,好景不长,进入21世纪后,市场竞争日渐激烈,东宁味精厂主要领导决定采用“小麦替代玉米生产味精”的新技术。
可是,这个决策并没有按照当初预想的进度发展。
在五年的时间里,东宁市味精厂为了这个新技术居然投入近10亿元,可大型进口成套设备试车时间比原计划延迟了一年,项目运行初期并没能及时解决淀粉利用问题。
供应链改变,更是引发了积累多年的“三角债”问题。
这是东宁市味精厂开始走下坡路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还有其它因素,加速了东宁市味精厂的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