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辆车上坐着林则徐、杜寿田。
“林阁老,咱们的皇上真神人也!”
杜寿田说着,竖起大拇指。
林则徐双手放在沙发宽大的扶手上,整个人靠在后背上说道,
“是呀,这是真的做到日行千里了!”
杜寿田道,
“林大人,你说皇上这些都是圣祖教的吗?”
林则徐眉头微皱,
“谁知道呢,要说是吧,怎么圣祖爷不教儿子、孙子、曾孙、玄孙,却偏偏来教这个来孙呢?”
杜寿田道,
“可能是圣祖觉得咱们被欺负了吧?”
林则徐道,
“欺负的是先帝爷,如果是这个理由,也该教先帝才对呀,怎么等了十年?”
杜寿田道,
“那还有什么理由?”
林则徐道,
“你们说是从皇上第一次昏迷之后醒过来就说是圣祖叫去了对吧?”
杜寿田又想起来了先帝刚驾崩以后的那一次危机,点头说道,
“是的,皇上再晚醒一会儿,天下就是六王爷的了!”
林则徐道,
“你详细说说当时怎么回事!”
杜寿田又把经过说了一遍,林则徐思忖道,
“皇上是你教出来的,你不觉得皇上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杜寿田道,
“当然不同,而且就像换了一个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林则徐道,
“杜大人就没有觉得奇怪?”
杜寿田道,
“我也觉得有些纳闷,想来想去,只能是觉得皇上身份不同了,行事也就不同了!”
林则徐道,
“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呀?”
杜寿田低声说道,
“林阁老觉得有什么蹊跷?”
林则徐道,
“我觉得皇上和咱们不在一个时代!”
杜寿田一惊,急忙问道,
“林大人,你什么意思?”
林则徐道,
“我觉得皇上的言谈举止比西洋人还要先进。
对整个世界洞若观火、了如指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是圣祖教的了的?”
“啊!”
杜寿田急忙摆手,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林则徐笑道,
“杜阁老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在这飞驰的车上,不可能有人偷听,不管说什么,也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而已!”
杜寿田道,
“如何说不是圣祖教的?”
林则徐道,
“圣祖对孔孟之道可是极为尊重,一生当中八次亲临曲阜举行释奠礼。
圣祖开言必说至圣先师如何如何,杜大人觉得,圣祖爷如果在世会打压孔家吗?”
杜寿田摇头,
“我也想过,绝对不会!”
林则徐点头,
“铰辫子、驱赶旗人,打压皇室宗亲,自己公开反对皇权统治,怎么看都像是和满人是仇人,你不觉得奇怪?”
杜寿田又忙制止,
“这话可不能说,这是大逆不道呀!”
林则徐道,
“不说了,无论如何,皇上都是个好皇上,这是天下苍生之福。
你我有幸遇此贤能之主,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杜寿田也点头,
“此言不差,不过皇上就是对官员也是不错的,只是前提是本分官员才行!”
林则徐道,
“皇上爱民如子,嫉恶如仇、杀伐果断、运筹帷幄,哈哈,咱们何其幸也!”